('裴野不置可否,随手将小米椒丢掉,手却还按在仿生人的地盘上,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分明平坦得很,也不像是有改造过的痕迹,怎么偏偏,能在夜里搞呢?
难道仿生人的大计基不在这里?
裴野忍不住戏谑地想着,刚要收回手,却被江沉影握住,“主人,我有个疑问。”
“嗯?”
裴野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却垂着眸,看着被仿生人按着的手,分明就是朝着正中间的位置,不知为何,他莫名有了那东西手感的错觉,就好像,他早已触碰过无数次一样。
这样的感觉绝不是凭空而出,而是真实发生,裴野越发觉得,江沉影比他更适合当机械工程师,当真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都能想象并且实现。
用在什么正途不好,偏偏要用来肝他。
恋爱脑果然可怕。
江沉影声音幽深阴沉,“为什么我会觉得这里痒?”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要长居居了宝贝。
裴野差点没忍住,就想嘲讽出声,可此时他只能皱着眉,别有深意地看了江沉影一眼,好似心头的疑虑越重,他声音冰冷,“机器人,是不应该有感觉的。”
江沉影好似不依不饶,像是要从裴野口中得到什么承认一般,“可主人亲手设定的程序显示,这就是痒的感觉。”
“设定是人类赋予的,假的就是假的。”裴野神色越发淡漠,他抽回手,不再多看江沉影一眼,迈步走回了试验室。
“可是……”江沉影仍然坐在试验台上,看着裴野决然离开的背影,眼底染上了失落和难过,可随即又被疯狂和独占笼罩,“仿生人也会有心。”
而有了心,它就会贪图更多,最好是将这无心的人类关起来,日日夜夜地教着,让他好生看着,机器人的心脏是什么样的。
这段小插曲之后一段时间,裴野就没有再需要江沉影这大型的按摩木奉了。
一人一机器分明还跟往日那般相处,但又莫名少了一份亲近,哪怕泡澡时,仿生人如何撩裴野,后者都能心静如水。
裴野觉得现在自己强得可怕。
天知道他忍得多痛苦。
江沉影也好似没在意,像是一个听话的傀儡,不论它的主人说什么,它都会无比顺从地照做,不再越界半点。
可在夜里,加了药物的牛奶再次被送了上门,入了裴野的腹中。
那一晚,仿生人好似要将白日所受的委屈和难过全数发泄,无比凶狠地报复它的制造者。
如何凶残,也只有江沉影知道。
它虽然没留下太多的证据,却又故意烙下些许印子,几乎不可见,可一旦发现,便能让人臆想那是如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