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将羊皮卷放在棋盘旁。
无形的手拿起羊皮纸,飘在议员长面前。
【国王克洛命令巴巴托德大公将赛尔斯公主遗忘在地牢。】
第一行就让议员长沉默。
“你的胆量很大。”他说。
“我总不能说谎骗您……”安南适当露出一丝紧张。
对于一个棋子而非棋手来说,他知道的有些太多了……
议员长继续看下去,同时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摆己方的棋子。
安南又看了眼棋盘,觉得有着深意……不过他看不懂,只觉得那枚叫女巫的棋子还挺好看。
“这是巴巴托德的阴谋,将脏水泼给国王。”
漂浮的羊皮纸无声湮灭,再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我也觉得,陛下是瑞坎尔的王,怎么能出卖自己的王国,自己的子民,自己的亲人呢?”安南从善如流,似真诚似讽刺地说。
“……不过有一点巴巴托德没说谎,他受人主使。”
“还有谁能指使他?”安南明知故问。
“这需要你自己调查。”
议员长宽大的白色袖袍里飞出一枚通行证。
“巴巴托德的庄园里应该有线索,我把调查交给你。”
“明白了。”
安南接住通行证,倒不意外这活儿落在自己手上。
“去吧,找到幕后的凶手……”
已经找到了,但你说不是……难道还要找个假的给你?
安南腹议,又看了眼棋盘,退出休息厅。
“呼,憋死我了!”
安南离开不久,安静的休息厅突然响起絮叨的声音。
“小安南阴阳怪气的样子真可爱,噢,我的心都要化了~”
议员长没管法杖,继续未完成的骑士棋。
“你都没和他多说些话,问问小奥尔梅多的近况,还利用他,这么做真的好吗?”
“因为只有他能做到。”议员长头也不抬。
“然后让他为你冒险?”
“他不会遇到危险,正好相反,如果他照我说的做,不做多余的事,只有好处。”
“你总是这样,把所有人当棋子。伱以为你是棋手?你也只是更大的棋子!你也会犯错误!”
整个休息厅都回荡着法杖的抱怨声。
“你很在意他?”
“因为他叫我前辈!他还是小奥尔梅多的男人,看见他,我像是看见了小奥尔梅多……”法杖浮现的眼睛和嘴巴开始抽泣,“都怪你。你不袖手旁观,老奥古斯塔就不会死,她就不会恨我们。”
“她从未恨过我们。”
“我不信!她就没联系过我们,就好像忘了我们!噢,我的小奥尔梅多……”法杖一副悲伤的语气。
说到奥尔梅多,议员长不再维持沉静:“如果我抓住安南,她会寄一封信,在信中亲切称呼我为叔叔。如果我答应加入自由城,她甚至会亲自来新王都。”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和小奥尔梅多团聚!?”
议员长什么也没说,法杖像是想起什么,情绪变得低落,退而求其次道:“那我们把他抓起来?”
“你不在意他是奥尔梅多的男人了?”
“小奥尔梅多会原谅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