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太安帝的目光也随之暗淡下来,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宽大的龙袍也遮掩不住他此刻的疲惫。
殿外斜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棂,照射在太安帝的身上,却驱不散他心头笼罩的阴霾。
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阵的眩晕袭来。
叶孤城那一剑,不仅劈开了皇宫的大门,更是劈碎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威严,
如同在太安帝的心上也狠狠地劈了一剑,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他想起当日叶孤城那睥睨天下、视皇权如无物的姿态,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无力感。
“浊洛,”太安帝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和迷茫,他沉声唤道,“你说,江湖,是个法外之地吗?”
浊洛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抬头去看太安帝的脸色。
他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敢妄议朝堂江湖的利害关系,更不敢在太安帝心烦意乱的时候触怒龙颜,只得沉默以对,静候太安帝的吩咐。
太安帝见状,心中更加烦闷,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浊洛退下,只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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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被父母以各种理由保护起来的百里东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虽然年纪小,但也敏感地察觉到,这几日的气氛格外凝重,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叶家有关。
小百里东君拉着自己娘亲的袖子撒娇,“娘,我什么时候能去找云哥啊?”
温络玉低头看着儿子,小百里东君白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圆溜溜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渴望。
她温柔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百里东君的头,柔声说道:“现在就可以了。”
听到这句话,小百里东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