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糜家,自兴平元年跟随汉中王于小沛起事,至今已有二十又五载矣。
二十又五载间,我糜家上下,毁家纾难,殚精竭虑,为皇叔为大汉鞍前马后,鞠躬尽瘁,不敢有一日之懈怠。”
糜芳平静而低沉的声音,缓缓响彻在议事厅内,倒是让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了起来。
环视着众人,糜芳继续说道:“想我糜家,徐州巨富之首也。
陶谦以下,莫不以我糜家为尊,曹魏更以高官厚禄请我兄弟二人北上,而我兄弟坚拒之。
何也,盖为皇叔之为天下明君也。
功劳,不需我再多言表;苦劳,都在这二十五年的奔波里了。
可是,如今皇叔已立汉中王,孔明、法正领之中枢之位,关、张持节而镇守一方,便是那魏延也被委以重任,镇守汉中。
而吾糜家呢?
兄长,虽贵为安汉将军,手下士卒不过百人;
吾,虽有南郡太守之名,却只能坐困江陵,连上阵之机都是没有。更兼些许事情未曾完善,便遭小人诬告,竟至申斥于吾。
可谓寒心者也。”
随着糜芳抑扬顿挫地说着糜府的曾经,在座的众人也是默默不言地各自思索起来。
同样表露出不满的有之,略略带着些不解的也有之,当然,也有义愤填膺、或者说是同仇敌忾的,不过,最多的还是面部表情的。
毕竟,都是千年的狐狸,在糜芳没有说出最后的意图之前,他们什么也不会表示。
而付燚,却是其中面无表情的一员。
不得不说,听着糜芳的话语,付燚也算是有些理解了他为何要反。
简单来说,还是利没有给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