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笑而言,找这些人出气意义其实不大。
但他今天跟王芳来,是在表明一个态度。
他这个准驸马对待东厂、对待昆党、对待陛下的一个态度。
这些年陛下不用太平司,朝中却有高官在用,还用来捉陛下的女婿,这不是在欺负皇家吗?
这一棍子打下去,表面上是王芳为准驸马王笑出气,实则要显的却是这位东厂新任提督的威风。
王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陛下养的恶狗,睚眦必报,绝不好惹。
邱鹏程自然是明白这些,所以这一顿大棍有多重也不必多说。
杀威棍重重落了下去。
惨叫声响起,回荡在夜空之上久久不能散去。
大堂里坐着的王芳如没听到一般,他脸上还带着和蔼亲切的笑,捻着兰花指,嘴里依然细声细气地“咱家如何陛下又如何”地说个不停……
校场外,邱鹏程兴致勃勃,如鬼差般打着灯笼,动不动就往番子们脸上照来照去。
这件事对他而言,正好是立威的好时候。
“这个,摸了我家的丫环。”王笑又指了一人道。
“带下去!”邱鹏程喝道,“狠狠地打!”
“这个,砸我家东西。”
“这个,骂我兔相公……”
王笑忽然觉得有些无趣起来。
邱鹏程还在道:“驸马爷,看看这个,他上次去过王家酒行勒索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