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抿嘴,没有言语,他今年十七了,聂昭也不过大他三岁,可他尚且懵懂,聂昭就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关头。
聂昭身上的伤告诉他,聂昭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生死,而他,作为聂昭认可的朋友,只能看着,却不能为他分忧,实在是惭愧。
聂昭净了帕子,递给穆清:“先擦一下吧。”
穆清接过帕子,却不动作。
“怎么?要我帮你擦吗?”说着,就要从穆清手里拿帕子。
穆清上前一步,虚虚抱住聂昭,也不敢太用力,怕弄到聂昭伤口。
他幼时难过,奶奶便抱着他哄他,他便觉得格外安心,后来身边有朋友不开心难过的时候他就学着奶奶的样子去拥抱他们,也能很快安抚下他们。
于他来说,拥抱是良药,治的是心伤。
聂昭被穆清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他抬着手,好一会儿才放到穆清的背上。
他们就这么安静的拥抱,不知道过了多久,穆清从他怀里出来,仰脸看着他,眼神格外坚定认真:“殿下,我一定努力读书科举,到时为您分忧,您可不许再拿我年纪小来搪塞我了。”
聂昭笑开:“好,那我等着。”
聂昭遇刺的事情并没有宣扬,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是这日后,穆清学习愈发刻苦,他希望自己能成为贤臣能臣,能为君分忧,而不是遇到事情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另一厢,围猎后,当初那些欺负过他的纨绔子弟突然对他热情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穆清和他们道不同,自然不愿与他们相处,平日里也尽可能躲着他们,可到底是同窗,又哪里能真的躲得了呢?
这日下了课,夫子一离开,以裴修文为首的那些纨绔立刻将大门堵住不让大家走。
裴修文坐在台上,吊儿郎当的看着大家:“马上就是我生辰,刚巧明日休沐,今日便请大家一道去快活一下吧。”
裴修文说完,学堂内一时无声,裴修文扯了下嘴角,慢悠悠开口,语气中颇含几分威胁的意味:“大家不会不赏脸吧?”
和裴修文一起的纨绔自然不会下他脸面,曲意逢迎的人也想借机巴结上京中这些权贵,胆小些的默默不语,总之没有一个人敢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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