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阵子雨停,京城是一日比一日晒。
烟柳园与静澜斋离得不近,走过去也得快一盏茶的时间了,姜白榆怕香盈热,提前用了冰鉴,又命令侍女多备些冰饮甜水。
“姐姐平常月信是不是也不大准的?”
香盈诊过脉,将医箱里软包拿出摊开,里面是一排银针。
“嗯,待入了王府后在后宅操劳,就更是没个准日子。”姜白榆叹了口气。
“想必因为孩子的事儿姐姐这近两年心中焦虑,以至肝郁气滞,冲任二脉失和,要怀就更难了。”
她拿出一枚银针,让姜白榆到榻上平躺,又忍不住道:“姐姐该早点来找我。”
“我早便想找你,只是母亲不许,非要四处寻了偏方,什么助孕汤送子茶的逼着我喝,今日来之前我也同她聊了许久。”
姜白榆想到母亲对香盈的偏见,微拧了眉想坐起来,又被轻轻按了回去。
香盈手里捻着针,“姐姐与我不必说那些虚的,我知晓秦夫人是爱子心切。”
她小心往关元气海两穴扎下,手指轻捻,转动银针,一面小声安慰:“若是痛就跟我说。”
施针很快结束,香盈喝下两碗冰乳酪又陪王妃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经过静澜斋院子时,她瞧见一个俊俏丫鬟,不免纳罕。
“不是说静澜斋里丫鬟都被赶走了吗?”
桔梗偏头瞧了会儿:“估计是蒋夫人又塞了一个进来。”
香盈没多想。
又过了两日她给王妃施针完毕回到烟柳园时,一进去就瞧见几日未见的姜晏同站在杏树枝头下,白衣锦袍,温文尔雅。
“三爷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