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马车慢悠悠停下。
姜晏同只身一人下了车。
阮梨头戴帷帽,一身翠绿衣裙更显娇嫩,她提着裙摆过来,有些忐忑不安。
“沈姑娘没事吧?”
“没事,暂时昏过去罢了,你在此先等等,那人取到立刻服下。”
阮梨咬唇,手紧紧攥着姜晏同衣袖,里头的汗将他袖口揉皱。
他本来觉得在外面不宜亲近,察觉阮梨身子在抖,忍不住蹙眉问她怕什么。
“就是心里过意不去,担忧为此事惹得你与沈姑娘生了嫌隙,那我罪过就大了。”她红着眼眶,匆匆从随身带着的布袋里拿出一枚瓷瓶。
“这是我重金托梁大夫买来的玉肌膏,同为女人,我知晓最怕的就是身上留疤,你将这个给沈姑娘用,据说效果上佳,不出五日就能愈合如初。”
“咳咳咳咳……”
话说急了,她蹙眉一阵咳嗽。
姜晏同牵过她的手:“有心了,只是你本来就不宽裕,哪里来的银子买这样贵重的药?”
“三爷每月不是都会给我二百两银子嘛,寺庙里青灯古佛,也无用武之地,全当是替三爷和我,买个心安。”阮梨乖巧道,说完又忍不住偏过头,拿帕子捂住唇轻轻咳了两声。
遥遥看了马车一眼,见事先准备好的人已进去,姜晏同放下心,将药瓶收起,拉着她道:
“走吧,外面还是有风,怕你受不住。”
二人上了阮梨来时乘的那辆马车等候。
这辆车并不算多宽敞,但进去就能闻见淡淡芬芳,角落摆着衣裳,还有一个食盒,食盒中是一碗清晨刚熬好的药。
阮梨与姜晏同坐下,她倒了一杯茶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