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啊呀了一声,手忙脚乱想去扶他。
方才刮骨凌迟般的痛楚稍过,姜晏同得空缓了口气,死死捏着瓷瓶跌跌撞撞站起来。
“三爷,你没事吧,我没想到这药会这么烈,刚才应该轻一点儿的。”
姜晏同拧了拧眉。
“没事,许是伤口太深所致。”
他说完重重喘了口气,这才惊觉自己已被痛出一身的汗,不由得还是皱眉:“这药性怎么这般,烈的厉害。”
香盈点头,懊悔道:“是,不过它药效最好,能很快恢复伤口,我也是急了,才会一下子倒那么多。”
姜晏同温声安慰她:“没事,已经不痛了,你先进去马车,我把这个给阮姑娘送去。”
“好。”
一转过身去,香盈面上乖巧温顺的笑容荡然无存,眼底淌过快意。
拎着裙摆进到车舆里,一连憋了半个多月的闷气终于出了几分,她挑眉,悄悄拉开车帘一角。
不远处,姜晏同正低声跟阮梨说着什么,盛有药引的瓷瓶给过去,阮梨福了福身子,似乎在道谢。
今日这场大戏,大家都演得不错。
香盈想道。
她将头靠在马车窗前,几丝燥热的风吹进来,眼前浮现的是铜镜中自己伤痕累累,脆弱纤细的手腕。
“来日方长,看看是谁笑到最后。”香盈喃喃,她眸色渐深,精致白皙的面容上没有半分胆怯。
不多时,原来被打发去做事的车夫回来,三人各怀心事从郊外回了京城。
到国公府分别时,姜晏同似乎想起什么,叫住要往烟柳园去的香盈,递过去一枚圆状珐琅掐丝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