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意面色一喜。
“沈香盈,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扭头盯过来,嘴角噙着得意洋洋的笑意。
“人证物证俱在,我劝你还是一五一十的都把自己如何埋下小人如何用下作咒术毒害我母亲的恶行交代清楚,我可以跟阿兄还有父亲商量,不将你送官,不过情节恶劣,家法绝对是少不了的。”
恐怕不只是家法这么简单。
香盈神色淡淡。
如今都在传秦氏故意诓骗沈家孤女嫁妆。但扎小人这事如果坐实了,再往外头那么一说,届时自己立刻就会被反钉在耻辱柱上。
香盈很清楚,那些把别人家事当作茶余饭后闲谈笑话的官眷小姐们,也并非是真心实意同情她,她们站在墙头,是随风而摆的草,并不可靠。
但既然都在宴席上露脸了,她也不会再给秦氏翻身的机会。
姜晏同皱眉,上前来拉了拉姜蕴意。
“别说了。”
“你别拉我!”姜蕴意像个被点燃的炮仗。
“阿兄,她害的是我们的亲生母亲,你如今还要为她说话?”
“连她自己都无话可说了,阿兄又装什么救美的英雄,阿爹教导过,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难道她沈香盈就可以光天化日,在天子脚下做这种腌臢事而不受惩罚吗?”
一番陈词,慷慨激昂。
姜蕴意看了父亲一眼,似乎是想祈求他赞同,可姜辽冷着脸,眼中满含失望。
“父、父亲……”她讷讷,终于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轮到香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