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她是见不得人,怎么还遮着面?”
“就是就是,不会是貌丑自知,怕吓到我们吧?”
姜蕴意瞟一眼香盈,皱眉不喜。
香盈走的这两步比宫里嬷嬷还要端庄规矩,一看便知是名门闺秀。
谁教她的?
“妹妹?”香盈走近了唤她。
姜蕴意笑:“我都已经跟姐妹们说了你是随我一起从国公府来的,表姐下回出来不用这样慢慢悠悠的。”
香盈听出来她是讥讽自己在附骥攀鸿,假借国公府来充自己面子,也不恼,只说自己方才在里头打了个盹儿,有些迷瞪,这才动作慢了些。
方才还暗暗冷嘲热讽的几个小姐都露出笑容同香盈问好,一一报了家门。
香盈行礼问安,一点错处都挑不出。
“沈姑娘怎么带着帏帽啊?”大理寺卿张大人之女张绾绾问。
“京城柳絮多,我曾有过咳疾,怕出门犯病,因此便戴了一顶帏帽挡上一挡。”
“原来如此。”张绾绾点头,觉得这般说得通。
众人进了大门,香盈跟在姜蕴意后面,眼观鼻鼻观心,旁人不问,自己便不开口,姜蕴意漫不经心看着盛放花儿,“表姐倒是乖觉。”
“表妹?”
香盈听声音耳熟,匆匆回了她一句转身,竟意外看见了姜白榆。
姜白榆是国公府家最大的孩子,乃蒋氏所出,三年前香盈进府那年她出嫁,很少回娘家,因此二人接触不多,可香盈这人素来记好,因此对她印象深刻。
她知道蒋氏怨怼香盈,说她晦气,亲自去了烟柳园代替母亲给她赔不是,还絮絮说了很多关心之语,怕她寄人篱下不舒坦主动给银子接济,哪怕香盈说了不缺钱,还是每次回侯府都特地给她些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