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莫名其妙的回答。
关键是那时候可不是热得人汗哧淋淋的夏天,而是大雪飘飘的隆隆寒冬!丁伯当时正在推一副棺盖,听他这么说手都打了个抖,骂这混小子是在寻自己开心。
吴用也心想:这小子还喜欢开玩笑。
再就是有一天,“吴用”闷闷不乐的,丁伯关心了一句。
“吴用”说是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丁伯又问是具体什么,自己能够帮忙找找,可“吴用”却不说了,只说是件什么不值钱的首饰。
不值钱就不值钱吧,丁伯也没有多想,可“吴用”就这样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丁伯一气闷了盏酒,问道:“所以你那时候是真丢了什么东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儿不开心?”
吴用真不清楚这事儿,摇头含糊了一句。
丁伯也没当回事,就着几碟子下酒凉菜,顾自一盏接一盏喝得微醺,自己问过的事情转眼就抛到了脑后。
吴用陪他喝到天色彻底暗下,吃了一碗一点肉丝也没有的白菜汤面,将他送回铺子里,就靠在躺椅上歇下。
临走之前,吴用看了眼屋内。
不知道是否错觉,他也觉着“吴用”说得没错,乌漆嘛黑的棺材铺里阴森凉凉,很舒服,尤其方才一碗汤面给他吃得满头大汗,这会儿凉下来了好不爽快。
“兴许是夏天太热了的缘故?”
吴用舔舔嘴唇,不自觉咽了口喉头。
他看了眼已经开始打鼾的丁伯,走到柜台边,取来纸笔,写下了几句话,大意是告诉丁伯那些祭拜用物不要再买了,今后他不会再来了,多谢他之前的照顾。
其次则是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留下,告诉丁伯年纪这么大了,酒要少喝一些,但可以喝好一些。
“谁能想到我前几个月还在为吃饱肚子发愁?连银钱都看不上了……”吴用自嘲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