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还在茧壳内的时候腻滑、柔软的古怪触感有所不同,此时的血茧分裂成两半,不知是因为脱水还是什么缘故,已经变成了只有脸盆大小,干结、硬巴巴,倒与晒制的肉干有几分相像,看起来没有那么的让人发恶。
吴用捡起一块,眼神里露出一丝犹豫。
不管这血茧变成了什么样,一想起这东西的来历,他心里还是好膈应。
这是一种生理上的不适。
可问题是……他肚中的饥饿感根本无法压制,尤其是他越犹豫、越不想把自己脑袋里想做的事情付诸行动,这股饥饿感觉就越加强烈。
简直像是干柴与火油,把名为饥饿的这把火烧得越来越旺。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情况正不正常,想了下,最终还是把两块茧壳就要丢到地上,掐诀就要启动清扫的阵法。
然才而起手,他马上又停住动作,面带犹豫之色拾起两块血茧。
“我不是才说过再也不胡乱吃东西了吗?”
心里天人交战,脸上阴晴变幻,最后把心一横,自说道:“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多动物破茧后都会选择把茧壳吃掉,我又在犹豫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说服自己的了然,却浑然没注意到自己把自己视作为“动物”。
吴用使出《郁仪符本经》上的活水法门,将两片茧壳洗净。
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地上除了两片茧壳外,满是湿乎乎黏答答的液体,拿指头一抹,是一种颜色介于红与黄之间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像是褪了色的血……原来我那时候感觉自己泡着的“水”不是水。”
吴用心里有些犯恶。
拿水仔仔细细将茧壳上的脏污冲干净,用衣袖擦拭干净,把茧壳放到嘴边,吴用停了下动作,张嘴咬了下去。
咔嚓……
茧壳很硬,可奇怪的入口以后就化开,变成一股不知是液体还是气体流入腹中,根本没有任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