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幢非常空阔的大殿,乌沉沉的梁柱以某种独特的格局林立,中心主道铺着地毯,两旁搭配陈列着一张张石椅与茶几,足有三十来桌,一丝不苟,庄严肃穆。
吴用坐下,稍待片刻,不禁轻轻失笑一声,兀自摇头,托起茶盏,轻吹了吹,轻抿了一口热茶。
“吴兄在笑什么?”
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大殿深处响起,伴着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
吴用放下茶盏起身。
“坐,吴兄何须客气。”
一个身穿墨绿缎袍的男子从大殿内走了出来,长眉入鬓,身如玉柳,面目与“阮禾”有七分相似,只不过少了些温文尔雅,多了几分常年身居高位的肃色。
然而此时的他看着吴用,面带笑容,浑然没有一丝上位者的架子,也不坐到主位上,就在吴用边上随意坐了,替他斟满茶水。
吴用站着看他把茶水倒满,轻笑一声,坦然落座,说道:“我是真没想到‘阮兄’居然是寒潭派大名鼎鼎的司徒安,我想到之前在竹篁观附近山洞里对司徒兄你出手,实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因而发笑。”
“呵呵……”司徒安哑然失笑,“吴兄你这‘大名鼎鼎’四个字可言不由衷,我料定你之前绝没有听过我‘司徒安’的名字。”
吴用哈哈一笑。
两人寒暄几句,司徒安开门见山道:“吴兄,你们峨眉要小心了。”
吴用心头一凛,奇道:“小心什么,司徒兄此言何解?”
司徒安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道:“小心四方魔教!”
“四方魔教……”吴用皱眉道:“我们峨眉一直都很提防四方魔教……”
“不不不……吴兄你没懂我的意思,”哪知道司徒安摇手打断了他,“我的意思是,四方魔教针对七星山,醉翁之意不在酒,八成还是意在针对你们峨眉。”
“你意思是……”吴用不由得一愣,沉吟片刻,脸上神色惊疑不定。
司徒安见吴用脸色变幻,心知他肯定想到了其中猫腻,悠悠道:“那七星山有什么好针对的,一个二流门派,值当四方魔教如此大费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