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这家伙倒也聪明,这么一说,花烈部也好,磋珠部还是东沙部也罢,不管私底下是怎么想的,明面上说出去总是他顾忌部内同族的安危,这才与你面前伏低做矮。】邯鼓嗤笑。
【这几个都是斯劼身边的近卫,成日形影不离,互相间知根知底,不大可能在这种场面上做出拂他面子的事情,这家伙站出来表示反对,恐怕还是斯劼的授意。】吴用也觉得蹊跷,近卫可不是随便挑的。
【所以你的意思呢?】邯鼓饶有兴趣说道。
【我的意思?他不知道我已经重伤,方才那一手看不出究竟,估计是担心留不下我,这才出此提议,既如此,我当然选择装下去,否则还真不一定好走。】吴用心道。
与咎佑一战,实在凶险,最后他技高一筹赢得胜利,可即便如此,也没能留下对方,咎佑重伤逃亡,他也暗伤重重,出手可以,但支撑不了多久,要走也可以,但遁速和全盛时期没得比,都十分勉强,不敢说一定胜得过花烈部这么多人。
最关键的是,墨角从没有和他说过什么地点,答应告诉他尊上执役下来传达的事情,那也是在牧灵之后,更别说什么膻根部库藏了。
这膻根部掌舵分明别有深意,现在看斯劼的反应,只怕是他早已看透了这个花烈部少族长的性格,知道这么个说法,这么个虚张声势,斯劼绝对挡不住压力,自己会打退堂鼓。
现在一看,果然……既如此,那他就配合着留下装个大尾巴狼吧!
吴用摇头,装模作样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膻根部怎么样我不来管,可你这分明是没把我当一回事。”
斯劼早有准备,立马道:“确实不该!我花烈部愿意奉上一笔赔偿给您,还有墨角……”
他狠狠一咬牙,“我愿意也给膻根部一部分赔偿。”
心里想道:栽在这里了,罢也,要被族内知道我招惹了一个火之尊上的执役,随时可能对部族下手,我先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自掏腰包也要平息此事!
墨角确实别有算计,他深知斯劼的性子,也知道野灵不管多么厉害,与那咎佑大战一场,一定消耗不小。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野灵以一挡百,再是厉害灵力也有耗尽的时候,到了那时候只有落败一个下场,所以以退为进,在斯劼以为野灵还有大把战力的时候,提出了这么个把膻根部以及花烈部都逼上绝路的建议。
果不其然,斯劼平日思虑周详,这是优点,但与之伴生的问题就是容易多想,这却是个坏处,听了这一提议,心里胆颤心惊,立马打了退堂鼓。
墨角见斯劼这副模样,不敢把鱼往死里逼迫,生怕鱼网两失,趁势说道:“我膻根部今次伤损惨重,已不愿再多生事端,斯劼少族长既然肯息事宁人再好不过。”
他看着周遭的乱象,城池四处烧火,硝烟弥漫,墙壁倒坍,断壁残垣随处可见,血污与尘土混作一团,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脸上写满悲戚。
斯劼心里一松,看向城墙上的吴用,小心翼翼问道:“野灵尊者,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