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阴沉着脸回到火山岩潭,吴用锁上大门,坐到了蒲团上。
邯鼓在心里喊了一路,质问吴用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干脆把胜阳君和吉星公两个欺人太甚的家伙做了不就好了?何苦来受这种气。
“做了他……”吴用十分冷静地摇了摇头,说道:“且不说做了他俩,咱们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结果又如何,我只问你,最后就算我们拿下了他,你打算怎么办?”
“这还用问,当然是宰了……”邯鼓说到这里,忽然一愣,一下子明白了吴用忍气吞声的缘故。
吴用幽幽说道:“这两头阴鬼如此羞辱你我,我当然也想杀了他们泄愤,但那契约禁制上就有写到反噬的后果,胜阳君死了,我们也得陪葬。”
邯鼓还是带着满心怨气,但好歹算是冷静了下来,说到契约,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胜阳君方才催动契约禁制的时候,为什么你的身体没有像之前那样疼痛?”
这同样是吴用关注的重点,他也是很奇怪,为何今天契约催动后的刺激与疼痛远比不上之前那次,这次甚至可以说和蚊虫叮咬一样,根本无所谓。
绝不可能是胜阳君手下留情,这家伙巴不得把疼痛拿捏地精精准准,让他就在鬼门关关口来回打滚,但不至于送命,受最大的痛苦。
那是为什么呢?
邯鼓也不明白了,疑惑道:【是不是那契约附带的禁制远没有所想的厉害?不对……那契约是我亲眼所见,并不是个花花架子,禁法绝对上乘。】
吴用稍加感应,说道:【有一点你可能不清楚,我与胜阳君之间的契约联系淡弱了许多。】
【淡弱……淡弱了多少?】邯鼓一愣。
胜阳君的契约限制的是吴用本人,邯鼓则是因为与吴用生死相联而收到波及,可以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情况,实际上并不能直接感受到契约的限制。
吴用稍加感应,犹豫道:【弱到只剩下一丝。】
邯鼓纳闷不已:【怎么会只有一丝?这不合理……你能感应到只有一丝,那胜阳君为何会没有觉察?】
吴用哪里知道,现在想想,方才宫殿内从胜阳君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没有发现契约禁制的异常,还是说在他那边的感觉来看,契约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呢?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邯鼓沉默不语,苦思冥想,却一样不得门路,最后他大咧咧道:【不用管了,这事儿对你来说是好的对也不对?我不信这事情胜阳君会不知道,兴许就是他动的手也不一定?真是说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