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心下轻叹,道:“你没看到梁长运在议事会上被人对待的样子?他不点头,什么事情都无法敲定。”
“南溟一十二岛的总岛主制度是推举制,由十二岛的岛主共同推举,在任期间,说一不二,权力极大,等于是各派执掌。”
“你想想,白师伯如果在门内开议事会,二师伯、四师伯可能会持有不同意见,但绝不会不顾白师伯,自行敲定要事。”
柴昆鹏犹豫着说道:“小师叔,你意思是若果三师伯祖做出了一样的事情……把我们弟子当作炮灰,其余几位师叔、师伯祖都不会指摘他吗?”
吴用摇头,“不要想偏了,我只是举个例子。虽然我用这个例子比喻,但本质还是不一样的,南溟的情况有点类似于宗族世家,话语权比起我等峨眉大派的掌教远要大。”
宋瑜英也安慰道:“不用多想,真要发生这种事情,二师伯肯定第一个不能忍。”
想到谷师伯,吴用苦笑道:“是的。”
柴昆鹏松出一口气。
吴用与宋瑜英互望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丝讶然。
该说什么好呢……柴昆鹏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为何性子还是同以前时候一样,爱闹爱玩乐,心思很直,但同时他也很善良。
听到这等人间惨剧,已经经历过不知多少生死鏖战的吴用早已麻木,宋瑜英亦是差不多的情况,柴昆鹏却还是会为了那些无辜遇难的凡人与修士悲哀难过。
【有意思,有意思……】邯鼓啧啧称奇。
吴用皱眉道:【什么有意思?你是在说梁长运的做法?】
邯鼓淡淡道:【我虽不在乎无关之人的生死,但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易换位置,我是做不出来梁长运的事情,更不会对这等事情感到有趣。】
【那你……】吴用不解。
邯鼓道:【我是在说你这小师侄儿。】
【柴昆鹏?他怎么了?】吴用上下打量柴昆鹏,这看出这小子情绪有些低落,但没有任何别的一场。
邯鼓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