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饭过后,守静堂内。
一众师兄弟相继离去,只留下田不易和得到田不易吩咐留下了的陆文远。
只见田不易随手将系在腰间的酒葫芦放在一旁。
看着陆文远,沉吟片刻,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重新变回原来的冷淡,过了片刻之后,才有些沉闷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老七啊,你可有想过重回小竹峰吗?”
陆文远闻言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正色道:“师父何出此言?弟子昨日刚刚拜师,哪有另投其他师伯的道理?”
“这岂不是违背了本门尊师重道的门规?”
“倒是我糊涂了,你是个好苗子,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像那个老八,真是蠢到家了。”
说起老八,田不易罕见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紧接着说道:“今天叫你留下,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跪下吧。”
“啊?”
陆文远惊呼一声,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还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就要自己跪下了?
“啊什么啊,让你跪你就跪,天地君亲师,怎么?为师不值得你跪一跪?”
“弟子遵命。”
陆文远连忙跪下,虽然不知道田不易何意,但是在这个道德准绳颇高的世界里,尊师重道是刻在骨子里的铁律。
更何况陆文远处在青云门这等正道大派,“尊师重道”比之世俗更为严格。
“大竹峰第八代弟子陆文远听令!”
田不易一改往日的懒散,表情庄严肃穆,语气低沉地说道。
“弟子谨听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