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稍微平息大先生的怒火,老夫甘愿赴死,只求大先生能放过这些官兵,他们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晏天增眼神坦然,欠身行礼,已作好赴死准备。
“可以,学宫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他们晚辈可以不杀,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难免。”
左行手中长剑轻点地面,片刻后一众官兵脚下出现丝丝缕缕的剑气,侵入他们体内。
他们顿感体内经脉如被一根根刺狠扎一般,疼得纷纷倒地蜷缩,痛苦哀嚎。
对此,晏天增并未有所不满,反倒感谢道:
“多谢大先生饶他们一命,学宫不愧是天底下最讲道理的地方,请大先生出手,送我这个罪人上路。”
左行眼神平静无波,提剑缓步上前,真气在剑尖流转。
“可有遗言或是遗愿?”
“希望大先生可以转告陈先生,莫要冲动,学宫与朝廷公然对立,天下必然大乱。”
“护天下安定,本就是师父所一直坚守,可有人却总认为师父为了天下安定,不会贸然出手,因此三番两次地挑衅,不知收敛。料想师父知道此事,必然不再忍耐,就是不知那人能否承得住师父的剑。”
闻言,晏天增无言以对。
他无法否认,陈立安助武帝打下这大楚江山后的数十年间,一直都在维护天下的安定,这才让大楚皇朝从百废待兴中发展到如今的国富兵强。
而朝廷的做法,属实让人心寒。
看着眼前一尘不染的白衣儒生,晏天增沉默片刻,突然拔剑。
只见寒光一闪,晏天增的脖子处便出现一道血痕,深可见骨。
李青云盯着自刎的晏天增,有些怅然。
曾经与武帝征战沙场,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的晏老城主,最后竟落得一个自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