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收了很多毁容的怪胎徒弟,假唐贵,假薛师叔,假二胖子,包括村口老大爷也是其中之一,就是我在屋里没看到有三眼蟾蜍,不知道这东西在哪儿。
“着火了!着火了!”
火势烧的很大,旁边楼有人发现后大喊大叫,嚷嚷着快给消防队打电话。
“田哥,那我们先撤了。”
“嗯。”
“别坐火车,开车走,回去后注意些,下礼拜会有人给你们送钱。”
“知道,放心。”
夜色中金杯车慢慢走远,我和田三久坐上吉普车也离开了县城。
亲眼看到十几人被烧死,我心里受了很大震撼,不是同情心泛滥,就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缓不过来。
田三久打开车里收音机,电台里传来温柔的女声,好像在念什么匿名表白信,伴随着舒缓的音乐,那时候比较流行这个。
“怎么?害怕了?”
我没回话。
他似乎有感而发,笑了笑,开着车说:“人,分着好人坏人,善人恶人,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说不知道。
他淡淡的说:“我能看清楚自己,我是坏人中的恶人。”
我忍不住了,我说你杀了这么多人,你是真不害怕?
“害怕?”
田三久扭头看向我:“你见过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