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医阿芳家,田三久正在院里上鞋油擦皮鞋,互相打了个招呼,我进了房间。
屋里,阿春趴在床上还没醒,她后背包了一层层白纱布,小妹和把头守在一旁。
“来了,路上没出事儿吧。”
“没有把头,人怎么样了。”
“伤口清理上了药,目前处在低烧状态,相信只要人能醒来,就问题不大。”
我松了口气。
而我身后,鱼哥听到这句话,一直紧握着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了。
我发现一个问题。
小妹和田三久,这二人之间,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小妹半张脸扣着面具,会经常斜着眼,冷冷的看一眼田三久。
反观田三久。
他弹烟灰,擦皮鞋,跷二郎腿,完全一副无所谓,我不叼你的样子。
我感觉......要不是把头在中间,这两人,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起冲突。
中午吃饭,把头端着碗说:“小妹,我知道你那个师傅快来了,之所以都聚到这儿,是因为我想我们双方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把有些误会解开。”
小妹低头扒拉了一口饭,开口说:“我只告诉了师傅我姐出了事,他想干什么,我阻止不了。”
“噗。”
田三久往碗里吐了一块鸡骨头,用牙签挑着牙缝说:“他想干什么?找麻烦?还是想杀了我?”
小妹擦了擦嘴,一脸冷漠,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