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些时候警队能透露这个案件,我或许就能及时进行勘察。然而,当时我们正忙于其他案件,只能现在才让我回来碰碰运气。当然,我对自己的运气还是颇有信心的。有时候,查案确实与运气有关,尽管可能性不多,但这并非绝对。
一堵深邃陈旧的墙壁上,布满了灰尘和碎裂的痕迹。在女人曾依靠的地方,一些擦蹭痕迹清晰可见,这是她被钉在墙上时留下的。周围还残留着凝固的血迹。原本插在墙上的钢针已被阴术解剖师队取走,但在墙上留下的几个针孔清晰可见。
根据位置判断,钢针应是穿过了女尸的后脑勺、左右肩膀以及两只小腿,共计五根,直径为0.5厘米。然而,后脑勺位置的钢针直径似乎超过了0.8厘米,这是怎样的概念?
若这样的钢针刺入我的身体,我恐怕也会发出惨叫。我戴着橡胶手套,伸手触摸这堵血迹斑斑的墙壁,仿佛在感受着当时女人所承受的痛苦。突然,我在头顶的墙壁上发现了一颗牙齿。我用镊子将其取出,仅凭肉眼无法判断其来源,需要回去让谢楚楚进行比对。
将牙齿放入物证袋后,我在现场再次巡视,未发现其他特别之处,便决定暂时撤离。
回到阴术客栈,我立即将牙齿交给谢楚楚。她告诉我:“第一名女死者的口内并未发现缺失的牙齿,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你先进行验证,比对DNA,动作要快。我现在就去第二个案发现场。”
“辛苦了,何局。您总是这样,身为领导,却总是身先士卒,带头冲锋。”
谢楚楚突然伸出大拇指,面带微笑地看着我。她平时很少笑,但面对我时,似乎变得轻松许多。或许这是因为我们曾有过深厚的交情。尽管我现在与黄可莹在一起,谢楚楚仍旧像以前一样称呼我为学长。
我催促她立刻处理,这时黄可莹恰好经过,她问道:“陈天明,你又找到了什么重要物证?这次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谢楚楚恰到好处地退出了现场,黄可莹无奈地笑了笑:“或许这样更坦白些。”
“确实,现在无需隐瞒,我也不再感到压抑,轻松了许多。”陈天明回应道。
“那以后我就直呼你的名字,陈天明。”黄可莹提议。
“没问题。”陈天明同意。
随后,两人一同离开了阴术客栈,驱车前往第二个受害者的案发地点,一个广场的钟楼后。据调查,道白琴,即第二位受害者,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当时她被捆绑在钟楼背后,情形令人不忍直视。
这座钟楼显得颇有年代感,可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某位西方设计师的作品,风格独特。然而,现在周围已被警戒线和案件封锁线围绕,一些血迹已经干涸。陈天明拿出无影反射管等工具,开始细致地勘察现场。显而易见,受害者当时被捆绑在钟鼎下方,地面上的绳痕和高跟鞋印迹证明了这一点,而道白琴生前确实穿着高跟鞋。
尽管如此,受害者似乎并未被吊起,而是被固定在地面上。她身上的毛孔异常扩大,而广场四周本应有监控设备,但据之前的调查,监控在案发时失效了。这与阴术师提供的线索相符,凶手似乎总是能够避开或破坏监控,这种手法并不新鲜。通常情况下,凶手会选择隐蔽或偏僻的地方抛尸,如荒山野岭或废弃的工厂等,但这次凶手却选择了一个公共场所,这显然是一种挑衅。
陈天明凭借多年的阴术师经验,分析出凶手似乎并不在意抛尸的安全性。正当他思考之际,他注意到钟鼎下方的地板上有些细碎的泥沙,这显然是有人移动过地板留下的痕迹。在黄可莹的帮助下,他们揭开了地板——实际上是一块砖头,下面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盒子。打开盒子,一盒录像带静静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