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馨,你难道没注意到这种笔迹似乎也不一样吗?”她的声音在厚重的阴影中显得疑惑。
“瞧,这楚诗寒写‘宝盖头’时笔力总是沉几分,像鬼魅的手指在纸面留下凝重的痕迹,每一笔都刻着她莫名的执着。‘安徽’的‘安’字,每一处都多了几分冗长的哀愁。”
“这难道是她名字中‘寒’与之相连的宝盖头,成了习惯中不可磨灭的印记?”我忍不住抛出了我的怀疑。
“没错,看来何组长,你的头脑也是相当敏锐。”
未置可否,道志勇却随即深探道:“然而,更深的秘密藏在这些词尾曲线里。看‘我在安徽,别乱跑’这句,笔势拙扭、力道凌乱,透露出慌张与无助,她写这的时候,急切至极。是的,我敢肯定,楚诗寒那时背对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怎么能依这些看出来?”刘雨宁半信半疑地问。
道志勇坚定地点了点头:“这正是我们的绝技,伪装、模仿、犹豫,一切皆无法逃离这纸上的审判!”
“你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但愿你这次不是走眼。”黄可莹半信半疑地回应。
荒漠中寻路般,道志勇未有回言,继续低头探查,而后,他突然发现墙上的血迹与这些笔迹产生了异样的共鸣,他细致断言:“写这字的人,必有隐情,他的手臂在下方字迹时颤抖不定,这角度不正,我只需一览众人的书写便可寻出更多蛛丝马迹。”
苏雅馨似乎突然领会他的用意:“你意图让我们全都当场示范写字?”
“当然,除非真凶不是我们之一。”
他竟连我们都疑有嫌疑,合情合理,毕竟在此山庄,无一不是疑云重重。道志勇的行径不过是让外人信服,终究那掌门和住客们,还有这岛上的奇异员工们,无一能出言拒绝此试炼。
道志勇的眼神闪过一丝狡黠,我立即感觉到了他的不寻常。急促的声音挤出我的喉咙:“林千琴,快叫大家来,是时候验证真相了!”
“可是,我们真的该听道志勇的吗?他可能就是幕后黑手。他的每个字每句话我们能信吗?如果这一切只是他的诡计,我们岂不是都上当受骗了?”林千琴的声音中带着疑虑和不安。
跟着,道志勇一脸无辜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虽说是懂些阴术,你怎可这样猜疑我?”
“哼,懂阴术又怎样?阴术师就不能犯罪了吗?”林千琴冷笑着回击。
“行,那我也参与测试,苏雅馨你也一样。”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测试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苏雅馨淡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