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洗,等风干?”
清冷轻缓的声音隔空响起,却如轰鸣炸裂,在她脑海里升腾起一朵蘑菇云。
“我,我正洗着。”林染吐舌呼气,手忙脚乱地解开缠裹的蓝夹缬。
她打开水龙头,用哗哗水声掩盖狂跳的心跳声,怎么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
别慌别慌,他一没透视眼,二没读心术,你什么都没干,最多就是不小心摸了他两把胸肌,怕什么?
她边做着自我心理建设,边快速冲洗热水澡。
一抬头,一条浅蓝色的浴巾已悬挂在门顶上,门外再度响起他那波澜不惊的声线。
“浴巾干净的,衣服没你的码,将就着穿。”
随着吱哐关门声,林染才松了一口气,换完衣服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悄悄摸出门。
她一边祈祷着别碰到蓝延,一边探头探脑地往外挪小碎步,眼看着即将成功溜走,背后响起了一声。
“鬼鬼祟祟,做贼心虚?”
“绝对没有!”林染一个激灵转身,先发制人,“是你神出鬼没,突然出声,害我踩到竹竿滑倒,才不小心摸,摸……”
最后的几个字被她吃掉了,理不直气也壮的气势也越来越弱。
“不就是趁机占我便宜?”他语气淡然。
“!”林染惊愕抬眸,难不成他真信了谢女士的信口雌黄?
“没有趁机,真是意外!”她欲哭无泪,总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怕他不信,她甚至举三指对天发誓:“我对你绝无半点非分之想,我妈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放心上。”
“我又没追责,你紧张什么?”蓝延换了一身清爽的浅蓝扎染卫衣套装,清爽蓬松的发丝耷在额间,微微卷曲,看起来有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