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中放着沈黛早已准备好的银票,不多不少正好四千两。
还在发懵中的严牧,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李舟一手拿着银票,一手拿着契约书,手指点右下方说:“严公子,您签字落印吧。”
“哦。”严牧呆愣愣的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又从怀中掏出印章来盖上。
契约书一共两份,沈黛和严牧各一份。
拿过严牧压在掌下的契约书后,沈黛笑眯眯地把四千两银票塞进严牧的怀中。
“李舟,送严公子出去。”
严牧是被李舟搀扶着,慢慢地挪动脚步,出了沁园。
送到了国公府的大门口,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车夫是府上的黄鸣,他侧着身子,歪着脑袋跟严牧打招呼:“严公子,我家三姑娘怕您腿软走不动路,命我送您回去,您快上来吧。”
“哦。”严牧双目涣散,上了马车,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三姑娘有心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耍了。
严牧自嘲地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沈黛啊沈黛,是本公子看走眼了。
沁园内,沈黛静静的等待契约书上的墨汁干掉,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契约书放进了锦盒中。
桃儿用满是赞许的目光,久久看着沈黛,“小姐,您真的是太厉害了。你瞧见没有,严公子走的时候,跟丢了魂似的。”
沈黛哼了一声,“严牧这是活该,大伯当时糊涂,几句哄骗就把铺子拱手相让,要知道那条街,在开年后生意会红红火火。”
“小姐,不是说那七间铺子闹鼠患吗?不管将来做什么生意,客人们应该都不愿意去了吧?”桃儿抓了抓脑袋,表示不理解。
沈黛胸有成竹地说:“省了两千两银子,我要用这笔银两,将铺面全部翻新,等到客人们淡忘了鼠患的事情,生意自然就会上门了。”
桃儿不懂做生意,“小姐一定能挣到大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