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对着她说:“孤与那些身娇的女娘比,孰美?你为何只瞧她们不瞧我。”
明明是她在吃醋,她小心眼,陆道莲却抢了过去,替她将心尖上的酸意揉化开,“你下回,可不许无视孤。”
宝嫣难以应对这样吃醋,表达出霸占之意的他,将脸撇开,赧然地咬住指尖。
陆道莲所有质问,她都化作哼哼来回应,一时间谁也不知谁说了什么,只有满头热,呼吸交织,想不及彼此以外的东西。
锦帐内,战况方歇。
陆道莲下榻,随手披了件袍子去为累得连气都喘不匀净的宝嫣斟茶,背后的小妇人玉臂半垂在榻外,面色娇红宛若芙蓉。
回来后,陆道莲将茶水喂到她嘴边,宝嫣还没喝,隔壁房的外头响起轻轻敲门声。在夜深人静时,越发显得清晰。
那是,陆道莲的住处。
衣衫单薄的女郎在屋外道明身份,自荐枕席,卧房中银盆烧着炭火,于无声的静默中爆出一两声噼啪的火星子。
刚被安抚一场的宝嫣,朝对视中的陆道莲投去别有深意的目光,那是头一回陆道莲在她眼中看到戏谑的意味。
宝嫣学着隔壁还在呼唤陆道莲的女郎,手放在嘴边,轻轻喊:“太子殿下……”
“冬夜寒冷,孤枕难眠,奴家特意来为殿下暖身子来了。”
宝嫣念着也是不好意思的,可她就是想看看陆道莲会不会去,今夜晚宴,任谁都看得出那位梁府官想要极力讨好陆道莲。
对方会悄悄安排人服侍他,也不稀奇。
但是宝嫣也不会将人傻傻让出去,若他真碰了其他人,脏了,那她就不要了。
“殿下……”宝嫣手指划着撑在榻旁的手臂,慢慢往上,陆道莲深邃的眼睛紧盯宝嫣,对隔壁执意要近身伺候他的声音抛之脑后。
为了让这娇媚的妇人知晓厉害,他再喂了她小半口茶水后,失去耐心地把剩余的杯中物含在嘴里,朝着宝嫣渡了过去。
叫她再说那些恼人的话。
她听听无所谓,万一说着说着动了气,当了真,到头来还不是他来善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夜他只想好好拥着她枕一个好眠。
久未得到侍寝的允许,寒风中,被派来的女郎终于心生退意。
梁府官乃是宫中梁美人的族亲兄长,领了为太子接风洗尘的要务,特意在他留宿在府中的这天,安排了一场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