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婢女不在,剩她孤身一人,寺里虽大,香火鼎盛,客源不断,但也极为惹眼。
就像现在,入寺那天就遇到的左中侯家的公子见她一人在殿前逗留,像闻着味儿的苍蝇般围了过来,“阿嫣,这几日怎么不在兰华殿见着你?”
“是不是病了,瞧你脸色白得透光了,可心疼死我了。”
“心肝儿,你可得照顾好你自己,等下了山,到我的宅子上休养休养去。”
一个喜欢自作多情,脑子别在裤.裆的纨绔子弟,自诩风流实则下作,呼出来的气几乎急不可耐地想要与宝嫣贴近。
她后退一步,自然地与他拉开距离,“公子,圣殿之前,不可无礼。”
她一本正经。
纨绔看得眼热,像一条对着洁白纯欲的娇花垂涎三尺的狗,仓促答应,“哦哦,是该讲礼。”
转念一想,这样的美人轻易放走又不甘心。
但那头宝嫣看似虽笑,却早已没什么耐心应付这种色心没脑的傻子,除了刚认识那天觉着他左中侯的家世还算不错,到摸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宝嫣已经将其从夫婿人选中剔除了。
不堪为良配,不过逗逗这蠢货也算给她在山中无趣的日子增添些乐子。
为了避开对她死缠烂打的纨绔,她根本没去主殿听经,而是自己寻了个小佛殿躲清闲。
这里地形宝嫣已经摸清,在纨绔过来前,她身姿看似弱柳扶风,脚程却很快跑到了小佛殿的后门处,娇喘吁吁地扶着心口,回身微微一笑:“公子,你怎么不来追我呀?”
她知道抄哪条小路能去往主殿,大庭广众下,有自信即使把人耍得团团转,对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宝嫣不做停留笑着倒退,打算潇洒离去,却忘了身后门槛,小腿一软朝后倒去,娇软的身子撞上一道宽阔的胸膛,细腰被一只手牢牢接住,那攥物一般的力气掐得她两眼冒出泪花,脸颊娇艳欲滴,懵懂懂愣怔怔地仰头朝如修竹般的身影望去。
对方低头,和她对视一眼,才缓缓抬眸轻扫那边纨绔的方向,佛殿清幽,菩萨手持净瓶慈悲端庄,“此处是清修的地方。”
只清冷地告诫了这一句,就松开了宝嫣,不再看她,径自跨过门槛,带着他的随从朝殿内走去。
左中侯家的纨绔大概是怕被人发现与宝嫣在殿内调情,不守规矩,早已逃之夭夭。
宝嫣留在原地怔忪半晌,脸色变来变去,神思不清,方才她的故意戏弄,是不是都被这人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