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他这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可轮到自己身上,她才方知这滋味有多不好受。
“王……”陆挽澜想到刚才萧晏之的话,便又顿了顿改口道,“夫君,我、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萧晏之站直脊背,抬手轻轻将她额间一缕秀发拨开,满面笑容如同春风拂过。
看他如此,陆挽澜如获大赦般,缓缓吐了口气: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这么容易被拿下。
可谁知,在她高兴之余,面前男人竟快如闪电般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一个转身放在软塌上。
手腕也不知何时被他反手扣住,举过头顶。
随之而来的,便是尽在咫尺的胸膛俯下来,滚烫的唇息扑面而来:“不过太迟了。”
陆挽澜心脏狂跳,惊呼声还在喉间未等冲出来,便觉胸前骤然一凉,她双唇颤抖着:“不行……”
一边说着,双腿便不由得开始踢蹬,可才抬起这只脚,就被萧晏之狠狠压住。
躯体交叠,娇容满目,泛着红晕,暧昧至极。
“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当本王是什么?”
她越是这般,他越是不肯罢手,只是眼神中的失落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燎原的烈火:“是你的面首?还是象姑?”
他瞥着陆挽澜微启的红唇,眸光扫过她脸颊,正如一轮斜阳照耀下的春水一般,波光粼粼,潋滟撩人,萧晏之血气直冲脑门:
“不是说要把本王吃干抹净?现在摆在你眼前,又不想吃了?”
他听见了?
不止是听见,还记得这么清楚!
正欲缠绵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些急促,由远及近。
陆云策一开口,关切的声线便将软塌上两人的思绪拉回:
“小妹,你可睡了?五哥特地关照我给你熬得红枣姜茶,算算你今日应是来了月事,热热的喝上一碗,你就不痛了。”
“六哥,我没睡!”
这救命稻草可被陆挽澜一下子抓住了,她急忙对门外吼了一声,不敢看萧晏之的脸,又悠悠说了句:“劳烦王爷,帮臣妾端进来吧。”
说完,便扯过锦被将通红的小脸埋了进去。
这么难为情的事,还是让他知道了。
萧晏之起身理了理寝衣,将一片粉黛尽数遮住,重重呼出一口气,走到房门口。
恰于此时,门外传来陆云策的“笃笃笃”的叩门声:“小妹,我能进来吗?”
他在门外侧耳听了半天,除了方才陆挽澜的声音之外,半点声响也没有。等得有些急了,陆云策正要再次叩门。
手刚碰到门板,便听“吱呀”一声,门扉从内里被人打开。
萧晏之面色骤寒,冷锐的眸子只略略扫了他肩头一眼,陆云策便觉得浑身挂满了冰碴:“嘿嘿嘿,王爷,我来给小妹送姜……”
“本王拿进去就好。”
未等自己说完,陆云策便顿觉腕上一轻,白玉瓷碗已被萧晏之端走。
“妹夫,你……”
正欲叮嘱他陆挽澜不能着凉,却只听“砰”的一声,门扉再次被重重关上。
陆挽澜听到外头响动,可却迟迟不见萧晏之走过来,闷得久了只好自己从锦被里探出脑袋,披上件斗篷走过来。
看着他颀长的身形立在门口,大掌端着一个瓷碗,背对自己。
她羞怯一笑,心想这男人一定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鲁莽,不好意思把姜汤端给自己,便迎了上去。
可待看清那瓷碗中大团的暗红色液体,陆挽澜才抬头望向萧晏之莹白的面庞。
她这时才发现,他嘴角还挂着殷红的血迹,声音忽地颤抖起来:
“王爷,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