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神机营的人过去,神机营说什么做什么,那不都是圣上的意思?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最是忠君,怎会忤逆圣上?”
而说到那药方,小喜忽地想起五爷的事儿,急得直跺脚。
正想说这事,又被陆挽澜打断:“那迟铮呢?她回来了吗?”
“迟铮?”小喜闻言一愣,几秒过后又一脸惊慌地回道,“奴婢听说,四爷留在城南的人都去了咱们城南郊外的庄子上,说是怕回来给姑娘带了病气,自请去那隔离。迟铮会不会也去了?”
“城南郊外的庄子?”陆挽澜不解,凤眸微抬看着小喜,“若说怕带回病气,城西这边有八九个别院,怎么都够住了,他们大可独自驾车回来随便选一个宅子安置。又或者去西边的庄子离神机营远一点,怎么单单选了一个关着狼群的地方?那些小丫头还不吓个半死?”
“狼群?”
小喜显然是忘了那庄子还关着一群,从豫王狼堡里带回来的狼。
虽然自己听几位爷说过迟铮会御狼之术,可一想起要与那些呲着犬齿、流着涎水,见人就用利爪扑咬的狼群住在一个庄子上,便觉得浑身汗毛直立。
陆挽澜隐约察觉出异样,又问:“唐风也没回来?”
“没有。”
“那五哥呢?可还被扣在宫里?”
说了一大堆,小喜终于想起了这茬:“五爷被押去了刑部!说是要被三司会审!三爷刚传的信儿,说是谢太傅去圣上跟前哭诉,贵妃娘娘才刚小月就吃了五爷的药,现下怕是子嗣艰难了......”
“他们这是反咬一口!”陆挽澜霍地起身,满眼已刮起凛寒的风暴,“真是欺人太甚!跟我去刑部!”
说完,人已冲出门扉。
“姑娘,姑娘别去!”小喜说着也追了出去,“三爷不教咱们陆家人去刑部,说要避嫌。”
“避嫌?”
听到这话,陆挽澜更是火冒三丈:“他们谢家能去御前告状,空口白牙诬陷我五哥,难道还不许我们去堂上为他分辨几句吗?”
“可是......”
主仆二人正心焦之时,又听前厅传出一阵杂乱无章的声响。
细细听去,此间仿佛还夹杂着二哥陆云帆惊恐万状的喊叫:“关门!快他娘的关门!别让这些泼妇进来!!”
陆挽澜额角血管突突直跳,直接从洒扫婆子手中抢过扫帚,冲了出去:“过去看看。”
看着京城的媒婆将定国府东北别院的大门围个水泄不通,巷子口一辆奢华马车上的男子悠哉悠哉地戴上白玉扳指,冷冷开口:
“怎么样?六弟也快到皇兄那了吧?”
“回主子,估摸着再有一刻钟就到了,郑王的京郊别院,也不太远。”
老海说完,见豫王萧逸寒抬了抬手,便也扬臂打了个鞭花,赶车朝城东的京郊别院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