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的似懂非懂。
司马懿却是似笑非笑,就是一网打尽,什么钱都想赚呗。
说起来,也是做了善事,什么为了天下着想,其实就是为了卖纸,卖书,征得土地,战争本身,抚民于田地,其实也是为了收税。
家天下,在她手上,倒是创造了另一个层次似的。
司马懿想一想也是哭笑不得。
吕布道:“是为了卖更多的纸和书,所以,才普及教育,多开书院的意思?!”
陈宫点首。
“可是这纸厂,早晚要被人所攻破,会有别的纸厂啊,”吕布不解道:“不准别人开?!”
“哪有这般的事,与粮种一样,任开便是,只要向衙门交涉,交足税,不犯法,就是好事。”陈宫道。
“唔。”吕布听了若有所思。
司马懿似笑非笑的,在那已经笑的不成了。
他发现陈宫这人也挺有意思。
“这印刷厂的技术也是垄断的?!”司马懿道。
“是,这是活体印刷,目前只有徐州有,想必也能保持十年以上的垄断吧。”陈宫对司马懿道:“不然以一小小的徐州,又总是免农税,若无钱粮来源,又怎么支撑得起这么庞大的军费开支,以及内治文治的建设,甚至安抚如此多的流民等诸事呢?!这税收从今年开始,最大的来处,便是这纸厂和印刷厂……”
“这书卖的好吗?!”吕布道。
“好,怎么不好?!教育一普及,书院一多开,学子多来,考试科目又多,不知道有多少买书去抄写,去读的,甚至还有商贾买了去外地的。都是盈利。”陈宫道:“正是因为供不应求,所以那些世家才会乱来,多加班,又不给与工人加工钱,才会出这么大的乱子,现在整治好,以后就正规多了……”
“原来如此。”吕布道:“那些人,的确不是东西。”怕是知道这纸厂与印刷厂是个大钱篓子,所以是生了贪心,胡作非为了。
司马懿笑道:“难怪徐州士子在此处极为自由。”舍不得驱走一个呢,便是天天有骂吕布父女的,也不赶走。
这些人,都是买书人,便是买了书回去抄写的,也得买纸不是?!
只要在徐州生活,都得钱,钱就有了消费,有了消费,就会产生利润,商家有利润会交税,这钱,就源源不断的活起来了……
所以,哪怕徐州弄这个基业,是真的极为艰难,这陈宫也硬是把它们给运转起来了。
这陈宫与许汜是真人才!
以前倒没看出来这陈宫除了打仗有急智,是个好手以外,原来在财政运作上,也有高招。深藏不露啊。也是个钱篓子……
司马懿深以为,这纸厂与印刷厂其实还没有发挥更大的价值,它更大的价值在于商贾的运作,与贩卖到各地所产生的附加的更多的利益输送。
将来,这里所产生的利润会更多。
怪不得徐州用了重兵把守。便是有重兵把守,这些世家之人,还是乱来,弄了这么大的事来,可见这些徐州士族的土著,真的眼皮子浅。
这纸厂与印刷厂,必须得规范起来。
看了一会儿,又问了问工人的工作时间等,这才出来。
陈宫道:“徐州第三处来源便是贩盐,只是盐厂不在此,徐州近海,因此多是海盐,因为许都中原之处有矿盐,因此徐州之盐,多贩往草原一带售卖,带回来羊毛,牛马,羊等物,以及钱粮等,这盐业,算是税收来源之一,虽量不丰,却胜在稳定……”
古代盐,矿铁,农业是根本,这个原因就在于此处,就是因为稳。一旦这个不稳了,差不多世道也乱了!
司马懿道:“徐州建业不久,而在短短不到两年内,积累至此,创基至此,公台与众人皆功不可没!”
“徐州根基浅薄,然而,胜有数人巧手,积累至此,如今仲达加入,将来的徐州会更辉煌。”陈宫道:“仲达陪着主公在外吃风受苦,而宫等人所为,不过是守护后方,所仰仗之基业,还是要依赖前线,若论功,将来仲达所担之责,所累之功,远胜在宫之上!”
司马懿道:“公台谦虚了,若论此番筑基所为,懿所为,如何能与公台相比,在前线,也多为仰赖主公之勇而已,远不及公台,从无到有,从有到高之功也!”
这两人商业互吹起来,还无比的认真。
至于两人心里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只是吕布却信以为真,笑道:“吾有公台,又有仲达,前后皆有大功也!”
陈宫与司马懿一笑,道:“主公所言极是!”
两人互视一眼,露出老狐狸般的看不出深意的笑。
然后又去看了农田,以及城外的民居,皆是新建,人群聚集地也越来越多,村落很多,路也修了不少条,当然不如现代用什么石头去修,都是土路,还有田梗小路,四通八达,都是各村自己修的,种的地也层次分明。
然后又去看了养猪厂,以及山上散落的苜蓿带,荒野上种植的草,和割下来要售出的供给马吃的草,以及豆渣饼等最下级的加工作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