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鑫轻轻一笑，对着公孙腾解释堆肥的科学，显然太过复杂。
还不如直接说结果。
他想了想，说道：“这肥啊，既能放进粪池沤，也能外头挖坑堆着，我管它叫沤肥和堆肥……这样做出来的肥料，效果远远超过新鲜粪便。”
荆鑫信心满满，这都是实践出真知，效果显著。
秦国百姓虽知粪便能助庄稼生长，但了解仅限皮毛，多是拾些新鲜粪便撒地里，殊不知久沤之肥，威力才真惊人。
这种差别，寻常农户或许有所察觉，却不深究。
即便知晓，也缺乏变通。
再加上秦国制度严丝合缝，民间之事很难传至官员耳中。
公孙腾闻言噌地站起，搓着手，眼珠子亮晶晶地盯着荆鑫。
“小子，你什么来头，懂这么多？！”
荆鑫条分缕析，言之凿凿，不由公孙腾不信。
“……”
更何况始皇帝在场，撒谎无异于自寻死路。
荆鑫露出“羞涩”的笑容。
“小臣只是个寻常千牛卫，早年种过地，只是比旁人多留心了些……”
公孙腾瞪圆了眼，连连点头。
“好，好，好，若此法有效，你可立大功了。”他嘀咕着，“那些个官员，满腹经纶，却不及你一个孩子有用。”
嘴上抱怨，神色颇有些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