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荆鑫反应过来，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原来始皇帝和王翦竟是误会他了。
在大秦国，什么身份就做什么事。
士农工商，各司其职，官员安心做官，农民好好种田。
想从商，至少也得换个商人的户籍，但户籍哪是随意能变的，法律摆在那里，哪怕是始皇帝一句话的事，也不能自己破坏规矩
他们是怕荆鑫真去换商籍，在这二人眼中，区区低微的身份，就算能赚得盆满钵满，也不值一提。
荆鑫心中暖流涌动，明白二人心意，他迎着两人不满的目光，解释道：“老师、将军，你们误会了，我可没说要亲自去做这事……”
始皇帝一愣，旋即恍然。
“你是想做背后掌控之人……”
荆鑫嘿嘿笑着默认。
“将军说得对。况且，用大素稳定的局面更有利于嬴政你。”
始皇帝目光柔和地看向荆鑫。
“这话怎讲？”
荆鑫一脸认真：“将军，造纸术虽有，但需要有人将纸张制造出来，制纸有成本，就需要有人定个价卖出去，这就成了一门生意……由朝廷统一造纸并免费发放，这不可能，免费的东西难以持久。而如果将造纸术完全公开，情况会更糟！一旦有人学了造纸术，高价售卖，扰乱市场秩序，要知道，大秦地域广阔，从一郡到另一郡需数日甚至十数日，距离遥远，若有人在咸阳低价卖，到琅琊却高价，岂不是把整个大秦的造纸行业搞得一团乱？”
王翦和始皇帝交换了个眼神，这孩子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贪婪是无穷的，荆鑫说的情况很可能发生，特别是大秦刚统一两年，一切都需以稳定为主，若有人故意哄抬价格谋利，对大秦有害无益。
尤其现在大秦正要大力发展商业。荆鑫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一个新的行业诞生，必先经历一番混乱，才能形成良好的秩序，我想为这个行业建立起一套新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