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扶着裴桑屿趴到床上。
他的伤势太重了,周景不懂医,只能干看着着急。
“裴总,您明知道裴夫人在这样的日子情绪无法自控,怎么还答应让许小姐去老宅呢?您看裴夫人见了许小姐就想起许……”
周景硬生生把‘许英澜’三个字吞下去,才接着说道:“总之,如果许小姐没去老宅,兴许裴夫人就不会受刺激发病了。”
裴夫人不发病,裴桑屿也无需挨这顿鞭子了。
裴桑屿趴在床上,英俊冷硬的五官泛着白。
他抬眸望着窗外的夜空。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如同他此刻的内心,一片黑寂。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偌大的卧室里显得尤其清晰。
“周景,你觉得报复一个人,最狠的方式应该是什么?”
周景脸色一愣,随即皱眉摇头,“我没有恨过人,我不知道。”
“身体的痛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只有心里和精神上致命的打击,才能让人生不如死。”
“您,您的意思是……”周景震惊的看着裴桑屿,咽了下口水,“您是故意让许小姐过去受罚的?”
裴桑屿闭上眼,低沉的嗓音如地狱传来一般阴森。
“她比我预想的还要坚韧,她身上那股坚韧,太碍眼了。”
“所以您是打算……”周景不敢往下说了。
觉得太震惊,也太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