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秀才。
心想你们这对师徒咋回事啊?
这都闹翻天了还有心情崩爆米?
是在准备给老刘开席么?
婚丧嫁娶席面上吃爆米还真没遇见过。
不对不对!
吃个屁的爆米啊!
救老刘要紧!
而赵三元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师命难违,你俩先忙活着吧。
“小康啊,你先别追了,去隔壁邻居家买两个山药蛋过来。”
“啊?”
“啊什么啊?跟人家客气点,三元你进屋把小刘扛出来。”
莫闻山优哉游哉点上老烟枪发号施令,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前辈,我干啥?”吕秀才回头大喊。
“你继续追呗,昨晚上属你豆干吃的最多,运动运动泄泄气。”
吕秀才欲哭无泪,却丝毫没有反驳的理由。
本身就懂医术,知道豆制品吃多了确实容易胀肚。
很快,赵三元把昏迷淌哈喇子的老刘扛了出来,莫闻山指了指爆米机旁边收纳的大网兜说道:“把小刘塞里边,为师今天再教你一招开开眼。”
看了看爆米机,又看了看扛着的老刘,赵三元内心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上次看到师父这种表情是传授自己八卦流云阵的时候,首次以自身为阵眼,被山里的孤魂野鬼欺负惨了,师父倒好,乐得猛锤大树,笑话了足足大半年。
但这回应该不是针对自己吧?
赵三元把老刘塞进网兜,临了还照着屁股补了一脚,老刘啊老刘,你也有翻车的一天。
“火候不够,把山药蛋子捏碎跟玉米粒一起放进锅炉,然后把火烧旺点。”
玉米和山药混杂的特殊香味向外扩散,许多十里堡村民循着味道找来,奇怪穷乡僻壤的啥时候有卖爆米的啊?真是稀奇。
莫闻山对着周围拱了拱手,朗声笑道:“诸位乡亲诸位父老,咱们一行五人初到贵宝地给诸位添麻烦了,要是手头没有事的回家找找箩筐木盆啥的,等爆米出炉全白送,权当是感谢诸位了。”
一听有白食,气氛瞬间炙热起来。
爆米是见过没吃过,县城里一兜子要几十个铜子呢,穷种地的哪里吃得起?
什么?
有诈?
就算有诈,也得先把便宜占了再说,然后偷偷看别人先吃有没有出现问题不就结了?
“把你的铜锣拿出来,为师今天再教你一种符,专门对付调皮捣蛋的精怪。”
莫闻山抓起赵三元的左手中指按在铜锣面上,指尖已经渗出鲜血,在画着某种神秘符文。
“都说要悟十世身!”
“十世身里有灵根!”
“灵根自有正法藏!”
“寻根胜寻海底针!”
“凡身之内有真神!”
“真神本是先祖根!”
“仪轨法术谁人主?”
“金教主放光恩!”
诵持咒语时,恰好吕秀才再追一个来回,连呼带喘的追着黄光赶了回来。
莫闻山将赵三元的左手握成拳头,敲击在画好符文的铜锣上。
嗡的一声脆响,只见那黄光猛然一顿,好似受到了强大震慑。
紧接着莫闻山将赵三元的左手张开再虚握,那黄光一下子被吸了过来。
“小康,开炉。”
“啊?啊!马上开!”
吸来的黄光连带着老刘的二魂七魄全部被塞进爆米机中,封口再次封紧。
“行了,你小子摇吧,有多快摇多快。”
“嗷嗷嗷嗷嗷————”
赵三元满头大汗,手摇似风车,他猜到师父准备干什么后格外卖力,嘴角带着期待坏笑。
“师父,咱啥时候开崩?”
莫闻山好笑道:“你小子满肚子坏水,平常你们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现在恨不得看他出洋相是吧?”
赵三元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兄弟不就是用来看乐子的么?您老以前跟长兴子师伯难道不是?”
“.”
莫闻山有刹那失神,好似看到在剑虹观扫台阶的陈年旧事,自己骂骂咧咧扫地,师兄坐在更高的台阶上吐瓜子皮。
回家拿器皿的村民们都赶了回来,满是期待的眼神将莫闻山的思绪拉回现实。
见火候差不多后,他按住小栓子的耳朵,大笑喊道:“火候行了!开崩!”
赵三元就等这句话了,一脚踩在气门上。
“响咯!”
瞬间烟雾蓬勃,炸响震耳,不少人是头回见识威力,都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村里打炮了,劲儿忒大了吧?
但更让人惊愕的还在后边。
“咳咳咳咳——”
只见从满是热乎爆米的网兜里爬出来一人。
正是悲催的老刘。
他满脸黝黑,脑型整个一爆炸式,脑袋大了整整一圈,耳孔鼻孔嘴巴脑壳上都冒着青烟。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刚才好像被炮弹给轰了?
被崩迷瞪的老刘眼神中有七分懵逼和两分无助,还有一分清澈的憨。
他脑壳嗡嗡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更不清楚换了个时髦脑型,这辈子都不敢想能跟爆米一起出锅。
村民们大眼瞪小眼,小声议论着。
好像没听说崩爆米能蹦出来个大活人吧?
新吃法?
但孩子们可不管那么多,瞧见香喷喷的爆米后都大呼小叫冲了上去。
有人带头,就有人效仿。
没谁再管着爆炸头是谁,吃喝最重要。
哎~真香~
当然,村民们看不到在网兜里还有更稀奇古怪的存在。
一个眼冒金星的黄大仙儿。
这黄大仙不一般,跟方才的黄光颜色截然不同。
纯粹的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