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夜晚,微风中带着一丝闷热。
朱云腾也终于从辽国上京城的豪华客房内搬了出来,住进了耶律察割的一处别院中。
此次来上京城花费不小,但是绝大多数都赠送给了耶律察割。
就连今日宣旨的太监都没得到朱云腾的红包。
无他,一名辽国的贵族当时也随着宫廷的旨意一同来了。
待宣旨完成后,还未待朱云腾有所表示,那名贵族便义愤填膺。
“我大辽要帮你汉国,乃我国自有谋划!哼!!”
来人仅说了几句,就将朱云腾精心准备的“好客,臣服”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此时,朱云腾正在耶律察割安排的别院中设宴款待此地主人,也算是借花献佛。
别院内灯火通明,墙壁上挂着色彩鲜艳的织锦,绣着草原上奔驰的骏马和翱翔的雄鹰,营帐的四角挂着散发着幽香的香囊。
地上铺着厚实柔软的毛毯,案几上摆放着精致的金银器皿,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朱云腾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拱手说道:“耶律大王,今日这宴席,还望您能满意。”
耶律察割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目光却透着警惕,说道:“朱使臣有心了,只是不知这酒中可有文章?”
朱云腾连忙摆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又迅速恢复正常,说道:“耶律大王这是哪里话,我对将军可是一片赤诚。”说着,亲自为耶律察割斟满了酒。
耶律察割冷笑一声,端起酒杯在手中转动,说道:“哼,少来这套,你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喝酒吃肉吧?”
朱云腾凑近耶律察割,压低声音说道:“大王,实不相瞒,今日下午出声的辽国贵族,我看他气度不凡,想来也是辽国王室?”
耶律察割眼神一凛,猛地放下酒杯,杯中酒溅出了一些,他紧盯着朱云腾说道:“哼!此人与我向来不对付,你打听他干嘛?”
朱云腾不慌不忙地拿起手帕擦了擦手,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微的汗珠,说道:“将军莫急,我并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