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看完电报,眉头紧蹙,仿若深壑纵横,他怒而将电报狠狠揉作一团,死死握于掌心,好似要将其碾为齑粉。
如水的月光轻柔地洒落在他脸上,映出其凝重若霜雪的神情。
“此事干系重大,若操作稍有不慎,恐怕会引火上身。”林威喃喃自语道,其声在这静谧的夜中格外清晰,犹如空谷之中的回音袅袅。
只因林威清晰记得,史书中曾载:“天禄五年(951年)七月,辽世宗临幸太液谷,留居饮酒三日,耶律察割的反叛计划未能得逞。”
此时正值七月,倘若朱云腾当下便与耶律察割密谋,此事必然无法成功。
这时,一阵微风悄然拂过,轻摇亭边树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响。
萧玉娆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柔声说道:“官人,夜已深了,您仍在为此事烦忧?”
林威瞥了她一眼,沉重地叹了口气:“玉娆,这局面愈发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皆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传国玉玺,稍有差池,便是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萧玉娆微微颔首,神色坚定如磐石,说道:“官人,无论怎样,妾身定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您这边。”
这时,林威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忙道:“玉娆,我记得咱俩成婚,呃……同房那日,你曾言你来自辽国?”
萧玉娆此时一脸茫然,似是未明林威之意。
“不知玉娆,如今你可与辽国还有瓜葛?”林威一脸殷切地望向萧玉娆。
萧玉娆瞬时神色惶恐,慌乱地后退几步,道:“官人,自从妾身跟了您,便与辽国再无往来。官人,您莫非不信妾身……怀疑妾身是辽国的奸细,是吗?”
萧玉娆言罢,眼眶中早已盈满泪水,转身便要跑开。
林威赶忙上前,再次将其揽入怀中,在萧玉娆耳畔轻声说道:“玉娆,夫君绝非此意。而是有一事,需辽国之人配合……只是,当下尚无合适之人选。”
萧玉娆依旧满脸困惑。
林威连忙再次凑近耳语几句,萧玉娆听完,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萧玉娆听完后,连连点头,道:“官人放心!虽妾身早已不在辽国居住,然澶州城乃边关重镇,妾身曾见过几个辽国商人,倘若运作得当,想必定会收获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