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生意我们不能做!”
汴梁城某一处深宅,一年约三旬的男子看着冯道,急切的说道:
“若是这样,等到以后琉璃器变的普遍起来,我们冯家就会成为汴梁城所有权贵的敌人。”
冯道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示意一旁的账房继续盘查可用资金,一边笑道:“吉儿,还记得为父教你们的为官之道,要铭记的第一要义是什么吗?”
冯吉愣了愣,说道:“忠于民不忠于君。”
冯道开口道:“没错!你只看到眼前咱家将成为敌人,却未考虑万民。”
冯吉不解,冯道又开口道:“如今我大周新立,对外已阻击辽、汉联军叩关;对内又刚抚平慕容彦超之乱;外加新得火炮利器,今后可保大周数年太平。而陛下此时所做何为?”
冯吉沉思片刻,道:“收权贵豪门之金,充实国库,以安民生。”
冯道点了点头,道:“不错。前几日在文澜楼,朝中大臣因一瓶迷魂水便在陛下面前透了家底。陛下正要找人开刀!此事虽损权贵,却可利万民!”说罢又看向冯吉,道:“这位新任的林爵爷,我儿觉得如何?”
冯吉刚欲开口说林威是幸进之臣,转而一想,道:“此人边关作战有勇有谋,建试验场,开书院。
传播《三字经》以教化百姓;制活字印刷术,刊印书籍;书《洗冤录》,助百姓沉冤得雪;且种土豆,以饱天下饥民……”
说着说着,竟发现林威早已立下如此多功劳,心中惊骇不已。
冯道轻扶胡须,道:“不错!每一桩、每一件,这位林爵爷无一不是在造福万民。贩卖琉璃之事,损我一家而利天下?何乐而不为!”
冯吉拱手,道:“孩儿受教了。”
这时,府中账房开口道:“老爷,家中财产已清点完成。”
冯道接过账本,扫了一眼揣进怀里,点了点头道:“我儿在家钻研诗词、弹琴作乐,不如研究研究这琉璃生意吧……家中重担,迟早要由你兄弟几人接过。”
说罢,便从后门悄然出府,返回皇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