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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尴不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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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朝着屋后,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形。

时间紧迫,又要忙着做饭,又要注意余师长是否回家,还在第一时间跑出去迎接,这是个积极的信号。

既然对方已然做出姿态,那么见好就收。

还有个把月就过年,无论有天大的事,也得先放下,什么也没年节重要。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节是重中之重,只有过好了年节,才能有更好的心情迎接明年,否则堵心的话,真是不美。

所以女人有点走神,做菜也是马马虎虎,还想亲力亲为。

母亲看在眼中,直摇头,多数活计都接过去,就怕她搞砸了好东西,实在看不下去眼,便推着她进客厅等。

女人自然不肯的,那太过明显。

她拉不下面子,在忙碌的时候,也不忘记注意身上这套体面的衣服。

余师长的吉普停下来时,便看到女人从屋里走出来,身穿着耦合色的套装,打眼那么一瞧,陌生得令其眼拙。

认不出这是哪家的亲戚或者朋友。

及至定睛细看,才发觉是妻子变换发型和衣着。

只是耦合色着实不适合她,其脸色微黄,合着微紫的颜色,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总之不太漂亮。

至于头发?!起码这脑袋大了一圈。

合该就是不顺眼,但也不能明说,尽量柔和脸部线条,毕竟对方满脸堆笑的走过来,嘴里说道:“回来了?!”

余师长利落的跨下吉普,微微颔首,算是应声。

扭头便往后备箱走去,打开后,捧出一箱子苹果。

“怎么买这么多?家里还有哩。”女人伸手,又缩回去。

箱子有点重,也不是她该干的活计。

何况衣服这么漂亮弄脏了,得不偿失。

上次表弟来,不仅买了海鲜,还有水果,只是也吃得差不多了。

男人不答反问道:“我记得静静最喜欢柿子饼,后面还有一小箱,是我特地买的,至于妈喜欢吃的梨,没那个品种了,等过两天,我再去看看。”

余师长自顾自的说着,迈步朝前走。

女人想跟上去,又不得不回头去拿柿子饼。

没多少重量,她抱起来,姿势有点别扭。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老太太扎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热情的招呼女婿,等会就能吃饭,看着和气,都能溢出皱巴巴的脸面。

男人尽量放平心绪,实际上这般见外,还是有点不习惯。

搞得不像一家人,反而更像来过来窜门的贵客,的确,一段时间的冷站,将原本的亲情冲淡不少。

只不过都在尽量修复这种关系。

女人站在其身旁,两手交握,为刚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而窃喜,自以为是的判定,男人是喜欢她的变化。

嘴里柔声道:“你刚回来,我去给你泡壶茶,饭菜马上就好。”

余师长有那么点负罪感,刚才回程,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田馨。

可也负罪的有限,扭头淡淡道:“你别忙了,我不渴,我先上去换件衣服。”

女人满面红光,将她脸上的枯黄驱散不少,嘴角不自然的翘起:“你,你这次出差?衣服肯定脏了,晚上我给你洗洗。”

余师长有点受不了,眼神黝黑,深深的看她一眼。

“不用了,我自己会洗。”说着,头也不回的往楼梯方向走。

女人嘴角的笑意微僵,有点反应不过来。

以前他的衣服都是她洗的,怎么出差回来,连衣服都不让自己洗?

这令其难免多想?这是拒绝的意思吗?

女人脸上的红晕登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焦心的黄漫延上来。

接着轻不可闻的发出叹气,也许是被对方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微顿,边走边回头道:“明天,你休息吧?”

周末分两天。

女人不明所以,连忙收敛心绪。

男人扭头驻足,思忖片刻道:“明天晚上别做饭,出去吃顿烧烤吧。”

顿了顿话语道:“孩子喜欢吃。”

他知道自己的表现有点差劲,可就是不想对方碰自己的东西。

有一道无形的墙,隔绝', '')('不尴不尬 (第2/7页)

在两人之间,好似隔着汪洋大海,不肯逾越半步。

眼见着妻子,因为自己的一点决定,露出会心的笑意,余师长越发的不自在,逃也似的冲向楼梯。

他不想面对她,看到她,因为其是合法妻子。

更像一面道德审判的镜子,起初,两人争吵,其摆出那副理直气壮,站在道德制高点,怨恨的模样,令其心生冷硬。

可如今对自己好点,就另当别论。

其越是善良退让,余师长越发的发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的本质是好的,只是鬼迷心窍,不对,是情迷心窍,情不自禁,也不想控制,如今却是有点理亏。

不过,就算再怎么样,也捍动不了,田馨在其心目中的地位。

还是那句话,两个女人,位置是不一样的,不能相提并论,她是她,也只能是她。

余师长进屋后,换了件衣服,稍微厚点的羊毛衫,却不是女人给买的,而是自己逛街亲自挑选的。

前面比较素雅,没什么图案,单单是袖口的位置有人工织的竹叶。

看上去很有意思,很特别。

在客房坐了一会儿,顺手给自己烧了壶热水,准备泡茶,便听到敲门声,男人轻声让其进来。

门推开后,女人手里捧着茶壶,笑盈盈的走到桌子前面。

眼见着冒着热气的电水壶,故作不经意的提起:“以前都是我帮你泡的,你喜欢喝的铁观音。”

说着拿起茶杯,倒了杯水递过去。

男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末了,还是迟疑着接住,他不喜欢她这么主动,这种热情。

两人之前的相处,相敬如宾,很是自然,如今的一切,显然过了头。

余师长边喝边道:“我最近有点上火,不想喝铁观音,还是绿茶适合我,你也别忙了。”

这是变着法的拒绝。

男人一方面是顺从本心,另外就是不想妻子这么黏糊,真要发生点什么,就对不起田馨,实际上也清楚,能发生什么?

即使对方脱光衣服,他也硬不起来。

身体的背叛不要紧,更致命的是心,死心塌地。

“哦!”

女人的脸上青白交加。

听出点端了,但不愿意承认罢了。

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单单是字面的意思。

“我帮你换一壶吧?!”

余师长连忙拦住:“不用。”

接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往外面走:“饭是不是已经做好了?”

女人本想上来,跟他说点心里话,没成想,呆不到两分钟,这人就往外面奔,只得跟上去。

“好了!”

“那就别让妈等着。”

两人一起下楼,老太太正在摆弄碗筷。

余静不知何时回来的,大摇大摆的坐在桌子前面,手里捏着排骨,很没规矩的,往嘴里塞,看到男人,登时一愣。

排骨要送不送的模样,很是搞笑。

余师长也跟着笑,觉得一家人真是生分。

连女儿吃个东西,也存着顾虑似的。

连忙摇头:“你吃你的,看我干嘛,我还能抢你的。”

他难得打趣,看起来是有点开心的。

毕竟很多天,家里的气氛没有这般和乐,不过总觉得有点尴尬和刻意。

家人围坐在圆桌旁,菜色布置完毕,孩子总是最天真烂漫的,毫不客气的,伸长筷子,专挑自己喜欢的吃。

余师长给女儿夹菜。

两个女眷,则是嘴里招呼着。

妻子有点吃味,觉得其厚此薄彼。

以前并不会这般,只是眼下,却是分外敏感。

暗骂自己是不是傻,怎么连女儿的醋都吃。

余师长不清楚她的想法,只觉得碗里的菜,被其越夹越多,刚开始还应付着吃点,后来却是直言不讳。

告诉其,自己根本吃不完,不要夹了。

女人闹了个脸红,孩子在旁边嗤嗤的笑。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温馨,可余师长心理明白,他没什么胃口,只是出于礼节性的,夸赞女人们手', '')('不尴不尬 (第3/7页)

艺好。

实际上,就算是排骨,也没吃出油水来。

还没狗rou下饭。

可这是他的家,他必须负担起责任。

这份责任包括,家庭的安危,女儿的幸福,起码是这样的。

余师长觉得自己有点累,就跟演戏似的,妻子话多了起来,问起出差,怎么样,在外面都吃些啥。

男人开始胡诌,七句有五句都是假的。

可对方不厌其烦的问,余师长真想放下筷子,回去休息。

但不能拂了对方的好意,这是妻子的关心,所以只能心不在焉的答着,只觉得这顿饭吃起来还真是漫长。

好不容易,孩子放下碗筷,他也跟着搁置下筷子。

总不能第一个下桌?

简单说两句,便跟着余静往楼上走,孩子一蹦一跳的,简直没个闺女样,看在男人的眼中,觉得一切的隐忍都是值得的。

他想,这戏不知道唱到何时?

若是天天如此,他还真坚持不下去。

本来想到姑娘屋里坐会儿,如今也是没了心思,两人分头回到自己房间,余师长当即解开衬衫顶端的两颗纽扣。

深吸一口气,半躺半靠在床头。

屋里不太暖和,空气清冷,直钻口鼻。

其看着外面渐黑的夜色,一股孤寂席上心头。

手机被发现?!

余静吃过晚饭后,照例复习功课,做不完的习题。

台灯下,清冷的身影看上去有点单薄,她咬着笔头,紧锁眉头,看着化学习题,不断的酝酿思路。

可怎么瞧,怎么模棱两可。

公式在脑子里打转,思路不甚清晰。

想了几分钟后,看了看后面的题,还有十来道,忍不住心烦气躁起来。

她讨厌理科,也不喜欢英语,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的结果就是,憋得一脑门子汗,人都说女孩的学习能力较男生差。

尤其青春期后,这是因为女孩发育早,思想容易开小差。

余静觉得是有些道理的,她这脑袋一天,一半在学习,一半被乱七八糟的事情填满,幸好今天,家里面气氛还算融洽。

可怎么说呢,总有点刻意的尴尬。

父母就像八百年不见面似的,尤其是母亲,话多得,她听得都难堪。

她想,母亲是怕失去父亲的吧,就像她对舅舅的感情。

两人毕竟生活了许多年,而她呢,真正得到过吗?只是阴沟里的臭老鼠,到处躲藏,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令人不齿。

但她没有办法,爱舅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尽管现在两人在冷战,当然,对方可能没自觉。

电话时不时的打过来,说些有的没的,而每次,手机上显现对方的名字,其都会心跳加速。

这是最真实最直观的反应。

余静放下笔,从椅子上起身,拿起保温杯喝口水。

圣诞马上到了,班级里的气氛也热烈起来,大家都在讨论,吃饭聚餐,相互要好的朋友送些小礼物什么的。

以前,她总能收到些匿名的零食。

巧克力居多,不值几个钱,也没在意。

今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送?!

女孩就是这般虚荣,就算不喜欢的男性送东西,还会高兴的,这是他们骄矜的天性,余静也不例外。

边走边想事情,抬头便看到外面月亮高高挂起。

树丫在风中摇摆,光秃秃的,冷清的很,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起,月光沉静如水。

冬天的夜晚,万籁俱寂,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沉重,萧索和孤寂,余静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想干啥就干啥呢?

不用学习,兜里有钱,不开心的时候,可以背起行囊说走就走。

人都是对未来满怀憧憬的,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爱做梦的时候,关于爱情,关于未来,总有很多新鲜的念头冒出来。

学业的压力,不可谓不大,但更多的来源于情感的不顺遂。

余静觉得考上重点高中无望,再加上舅舅已经有了女友,那么将来很可能,就会跟对方的交集越来越少,最后,这份感情会枯寂的吧?

r>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像被什么揪住似的,满腔悲伤。

她捧着杯子,默默的站在窗前,遥望远方,脑子闪过心上人的身影,任由悲伤凝聚成小溪流淌过心灵。

年少总是多愁伤感的,而且是毫无缘由的。

可以无所顾忌,说笑就笑,说哭就哭,撒着欢的挥霍时间和青春,以及懵懂的感情,可余静却觉得自己的心好累。

背负太过真挚沉重的感情,令其一下子老了许多年岁。

当然这说的是心理年龄,实则是有点夸张,总之是为情所困。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她心理揣着龌龊,想也没想,飞快的坐回到课桌前,拿起圆珠笔,装模作样的在草稿纸上写写划划。

脚步在自家门前顿住,接着便是敲门声。

余静抬首望过去,轻声道:“进来。”

母亲端着一碗八宝粥推开门,本来也有男人的份,可对方已经睡下。

她敲门,根本没有反应,这令其很是失望,现在才几点?八点多点就睡觉,是不是为时尚早。

转念一想,也许出差太过劳累的缘故。

只得端碗过来给孩子当宵夜,余静看着粥,摸了摸肚皮道:“妈,这才刚放下筷子多久,又吃?”

母亲笑呵呵的看着她。

“mama知道你辛苦,吃不下就先放着。”

说着将碗筷放在桌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去看她的试卷。

余静很大方的让其观瞧,心想着,她也看不懂。

果真,母亲很快收回视线,眼睛盯着姑娘看个不停。

女孩被其打量着,有点不好意思,娇嗔的问道:“你看啥?”

母亲嘴角带着笑纹,轻声道:“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又要长一岁了。”

话语轻快,却透着股莫可奈何的寂寥。

岁月不饶人,谁也阻止不了时光的脚步,跨过每个人的身上,留下斑驳的印记,人活着,好是一天,坏也是一天。

余静放下笔,小女儿的姿态尽显无疑。

她拉过母亲的手,只觉得有些粗糙,并且硬邦邦的。

低头去瞧,发现这双手跟自己的娇嫩,形成鲜明对比,心理一阵酸楚,母亲年轻的容颜,在脑海中沉淀下来,仿佛是昨天的事。

女孩觉得时间过的飞快。

倘若自己在长大,亲人们不再老去,该有多好?

“妈,等我成人后,会好好孝顺你和父亲的。”她满脸正色的说道。

女人摇头:“静,mama希望你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和你爸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凡事只要你开心就好。”

接着偏头道:“我和你爸都有退休金,以后的生活会很好,你不必cao心,等你上了大学,结婚生后,我们退休,便结伴去天南海北走走。”

老人们的愿望大都相似。

余静咧开嘴角,对结婚很是抗拒。

在她的思想中,结婚是不存在的,遥不可及。

女孩任性,洒脱,对待感情敢爱敢恨,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眼下还活的乱七八糟,倘若母亲知道其真实的生活状态,恐怕会气晕过去。

凡事计划没有变化快,你所想的未必是他所求的。

夫妻最忌讳的便是同床异梦,其连床都不曾同了,心能连到一起吗?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有时候,你不是高估了自己,就是低估了对方,名人有言,在这世界上,最令人无法直视的东西有两样,一是太阳,另外便是人心。

见女孩沉默的有点令人心疼,女人以为是其给了对方压力,连忙道:“你也别想那么多,大学实在考不上也没关系,到时候让你爸托关系,给你找个好单位,咱家不缺门路。”

女人不知道余师长都在外面干些啥,忙的不着家,可还记得其给予的承诺,要给孩子存钱或者置业。

他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既然说了,肯定有些眉目。

所以她想,女儿的将来应该不愁吃穿。

但也不能,游手好闲,起码得有份体面工作,这跟金钱无关,而是社会的归属感,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是不会懂得这一点的。

凡是有点底蕴的家庭,都想孩子有份正经职业,说出去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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