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话时，齐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并且直直地盯着姚垒。
这也让周围的人都感到好奇，他所表现出的自信，实在是显得超乎寻常。
但这其实都是齐屹的有意为之。
在面对面的言语对抗，尤其是需要自辩的时候，普通人的情绪极易上头，很难做到时刻保持有理有据的言语输出。
当你的语言不够顺畅，甚至需要结结巴巴的组织逻辑和措词时，就会很容易让场面落入下风，给旁人胆怯、心虚的感觉，更会给对手提升信心。
所以在这种时候，露出自信的微笑，直视对方，包括放慢语速等，其实都是一种交锋策略，可以让他人忌惮的同时，也为自己争取思考对策、理顺言语的时间。
只要自己不慌，慌的就是对方。
受到质问，又被齐屹微笑盯着的姚垒，心中产生了一些不安，作为一个技术人员，他本就不是特别擅长言辞，但毕竟是坐到了这个位置的社会老油条，说这样就被吓到也是不至于的。
“没错，是我调取的记录，我只是想配合警方的调查而已，谁能想到你真的做出了这些事？至于什么破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姚垒的回答四平八稳，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甚至还很冠冕堂皇。
但现在的齐屹，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乐呵呵给大家分鸡爪的一部主管。
他有充足的能力去解决眼前的问题。
“姚总监，你要是装糊涂的话，只好我给大家解释一下了。”
齐屹转向赵警官，示意他看文件上的内容。
“首先，这报告上的操作记录，ip都在公司里，我是有多想不开，要当着大家还有监控的面在这偷资料。”
“有没有可能是某些有独立办公室的人才能做到呢？”
陈怀垚闻言，马上就要说话，却被齐屹抬手示意了一下：“老板，我不是说你，你不懂技术，没这个能力。”
“那倒是。”陈怀垚虽然对齐屹的措词表示遗憾，但也只能让他继续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