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觉每次突然莫名其妙就失踪个十天半个月,回来时身上又带着大大小的伤情,柳烟儿也渐渐察觉到了自己丈夫身份的不同寻常,可她却聪明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柳烟儿背着寡妇之名,被村里人明里暗里针对,她都丝毫不在意。
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她只当他们在放屁就行了。
可朱觉得话,柳烟儿却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
哪怕距离自家丈夫失踪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柳烟儿依旧记得朱觉临走前跟她说的那句话。
那是她第一次从丈夫脸上看到那般严肃的表情,他说,“烟儿,若未来有一天,你发现身边的人突然性情大变,不要久留,能跑多远跑多远。切记,千万不要为任何人回头!”
初听时柳烟儿不以为意,以为朱觉口中的“身边人”指的是他自己,只道:
“自古人心易变,谁也不清楚究竟是在哪个瞬间,或者哪一时刻,你会因为某句话,或者某件事恼了我。
在我看来,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你现在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自认自己不是圣人,不可能完全符合你心目中完美妻子的形象。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你的后腿,让你在前方无后顾之忧。
若有朝一日我发现你变了心,你大可以放心,我会拿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走得远远的,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
柳烟儿扑在丈夫朱觉的怀中,没注意自家丈夫眼底的神情。
直到今天,看到王六丫眼底那一抹陌生又惊人的狠意,那模样像极了吐着毒液的毒蛇,无端让她从背后升起一身冷汗。
柳烟儿苦笑一声,“阿觉......我好像有些明白你当初说的那番话了。可我现在走不了了......”
柳烟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她那张清秀的面容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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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胜神州花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