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德自以为将情绪收得很好,但苏氏跟他到底是多年夫妻,哪里看不出来。
“老爷,您若有什么想法,可直接去赵家问问老太太,怎能无缘无故便怪罪卿儿。”苏氏脸色冷了冷。
“夫人多虑了,我只是随口问一句。”赵敬德转而看向苏卿,“卿儿莫要误会了为父的意思。”
“父亲,女儿不会的。”苏卿笑了笑。
怎么会误会呢,赵敬德是什么意思,苏卿一清二楚。
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苏卿便再也没拿赵敬德当父亲看,更没有期待,反而将他的人品看得清清楚楚。
为了迎接苏黛,哪怕是晚膳,苏氏都让人做了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
看着苏氏不断地给苏黛挟菜,苏琪的脸都快拧出水来了:“娘,三妹在观里待了这么久,怕是吃不得这么多荤。”
赵敬德张了张嘴,正要附和,却听到苏黛说:“静心观是不禁荤腥的。”
不禁荤腥?苏琪一愣,她不知道这件事儿。
看着这一大桌子的菜中,荤菜是大多数,便知道苏氏和苏卿都是清楚的。
想到这三年来,苏黛虽然不在府中,但苏氏和苏卿不知道给她送了多少好东西,苏琪心里就酸得紧。
接连几日,苏氏都是围着苏黛转,一会儿没看到她,便要问一问下人,三姑娘在做什么。
感受到了苏氏的忽略,苏琪心里郁结,便以买丝线的名义出了门,但买完丝线后,却去了柳条胡同。
白氏正带着女儿和儿子在院子里晒日头,骤然看到苏琪,眉头便皱了起来:“琪儿,你怎么过来了?”
白氏的次女白瑶瞟了苏琪一眼,低着头继续整理丝线。
苏琪也没把白瑶看在眼里,只是问白氏:“怎地我不能过来?苏家没人在乎我,娘您也不在乎我?”
白氏被苏琪当头嚷嚷了一顿,不由得一愣:“你吃了朱砂不成,有话不能好好说,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