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欠头啊,来沧川已经十多年了吧。”吴鸣回道。
“哦,挺好!”苏卿继续吃馄饨。
吃完了馄饨,苏卿便在城中开始闲逛起来。
“大姑娘,您为何问老欠头住哪儿啊,是不是馄饨合您的胃口了?”吴鸣随口问道。
自己的胃口?苏卿不禁笑了,南靖侯府的馄饨都是清早现杀的猪肉,取其最好的梅花肉,煮馄饨的水,是玉泉山上的泉水,哪里是这摊儿上的馄饨能比的。
“我家有个极亲的长辈,说是幼时被拐走的,只记得是沧川的某个村子里,却忘记了村子的名字,所以便问问。”苏卿回。
“啊,啊?”吴鸣面色有些不大自然。
“怎么了?”苏卿看向吴鸣。
“没,没什么。”吴鸣别过脸去,摆了摆手。
接下来,吴鸣没怎么说话,明显心里有事。
“你喜欢沧川吗?”苏卿突然问道。
“沧川?挺好的,您看……呵呵,是吧……”吴鸣想夸一夸沧川,却没找出什么好来。
“如果你想离开沧川,我帮你。”苏卿看向吴鸣。
“离开,沧川?”吴鸣的眼神少有的正经起来,甚至带着渴望,但却似乎又不大敢。
“对,但关键是要看你值不值得。”苏卿一边说,一边看向四周的店铺,包括行走的路人。
“可是,我怎么知道您能帮我呢。”吴鸣压低了声音。
“我或许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带一个你离开沧川,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苏卿冲着吴鸣笑了笑,“信不信在你,人生嘛,许多时候都是要赌一赌的,如果不敢赌,那你便认命吧。”
吴鸣没回话,他不知道该不该姓这位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