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德略清醒的时候,见苏瑞跪了那么久,颇为欣慰,终于让他起来了。
苏瑞的脚却抬不起来了,没办法,只能让人抬着回了迎风堂。
又过了三日,赵敬德才略微清醒了些,而赵老太太也一直都没离开,但她不敢单独住,便住在了赵敬德养伤的书房。
刚好了些,趁着苏氏过来探病,赵敬德便提出了上书给苏瑞请封世子的事。
苏氏看了赵敬德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提出来的,苏瑞做了什么他心里不清楚吗?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明知做不成的事情,竟也要去做,以前怎么没发现赵敬德这么没脑子。
“老爷,我比你更想给瑞哥儿请封,可生辰那日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这会儿上书不是让皇上觉得咱们家不懂事么?”苏氏叹了口气,“依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那……”赵敬德看向苏氏,“夫人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总是等过些日子,大家都忘了这事儿吧,否则只要一提出来,就会有人反驳的,那又是何必。”苏氏说道。
赵敬德心里有些不悦,但也知道苏氏说得不无道理,只能作罢。
苏氏离开后,赵老太太立即坐到了赵敬德身边:“老二,她不会是知道了什么,故意不给瑞哥儿请封吧?”
“不会!”赵敬德摇头道,“她说得没错,这会儿便是上书,皇上也未必会批,搞不好还会申斥。”
爵位虽是苏家的,但也是皇上给的,苏瑞名声受损,却还是在十岁就请封,这不是打皇上的脸么。
苏氏是内宅妇人,她寻常不出门,宫里对她又格外宽容。
而赵敬德在鸿胪寺,虽官位不高,但却时常能见到皇上,真的有申斥,他才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赵老太太听了这些,眉头却皱了皱。
过了半晌,赵老太太还说道:“老二,我总觉苏氏对瑞哥儿没有以前疼爱了。”
赵敬德听到这里一声冷哼:“就瑞哥儿这样,小小年纪不学好,我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