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辆房车行驶在霞光之中。
崎岖的大路上,异种脑袋泱泱,嘶吼声此起彼伏,房车在异种群中行驶,如同一块烙饼从饿汉的面前经过。
可奇怪的是,异种竟然自动为房车让出一条路来,恨不得离房车三丈远,被劲儿大的异种甩过来也要蹬着没多少肉的腿跑远。
闻笙掀开窗帘,静静地看着这堪称古怪的一幕。
洛家人果真被异种厌恶,化成的渣渣泡水涂车上都能让异种退避三舍。
算是物尽其用。
若是今后再碰到洛家人,倒是可以逮两个存起来。
她握着茶杯,静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唇角上扬,一身都浸满阳光。
生人瞧她,定会觉得这人和善心仁,有圣人之资。
若是世界上有灵魂存在,那些死在她手里的人要是能睁眼瞧瞧这一幕,必然会怒斥生人:
是煞,不是佛!
可惜这煞神偏偏生了副温柔可亲的相貌,脚边有塑料的箱子,看模样是家里用来装杂物的。
聂无连夜给焊了许多保温材料,往里头加了不少冰块,成了个冰箱。
不过这冰箱里装的不是食材。
“老大,起的这么早啊?”
谢有从那上铺的小床上下来,看了一眼那箱子,肩膀先是高了高,之后很快落了下去。
他笑着说:“我今天特别想吃贝果,头儿能赏我让我热一个吗?”
闻笙瞥了眼他红血丝不减反增的眼睛,往桌子上放了一盘贝果,淡淡地说:“我说了,她还会再活过来,怎么你还是没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