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看到个小丑在蹦跶，原来是从泥巴里面爬出来的蛤蟆，长得跟个人似的。”封钺算是听明白了，这人就是个自认为二世祖的啃老族。
刚开始看两个人说话，封钺摸不准两个人的关系，也不好在两个人说话时插嘴，毕竟一见面就互怼，但感情其实很好的兄弟并不算少见。
可是开玩笑也得有个度，真正的兄弟损什么都不会损对方家人，方志明这哪里是在和季尘叙旧，分明是看到人脑子里那根找事的神经开始活跃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方志明大概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骂过，当场破防。
季尘并不擅长吵架，一般来说，他都会用实力让对方不敢招惹他，遇上这种满嘴不怀好意的蠢蛋，还是封钺更擅长处理。
里面的小赵见门口三个人吵了起来，也不敢靠近，只在小办公室门口看着。
“耳朵不好使啊？说你明明是坨垃圾还想把自己装成个奢侈品！”封钺说道。
方志明一副想动手的样子，可是季尘和封钺有两个人，而且都比他更高，虽然这两人看起来没那么壮，尤其是季尘，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但要真动起手来，他的体格优势并不会很大。
“季尘，这单生意你他妈不做了是吧？”方志明吵架超不过封钺，打架也没什么胜算，便找了另外一个角度意图打压。
在大学那几年，方志明比谁都知道季尘有多缺钱。
寝室另外两个室友家里都有弟弟或者妹妹，家人给的生活费也不算很多，也就一千上下，但是解决温饱不在话下，稍微省一点每个月还能出去吃烤串喝啤酒。
方志明就不一样了，他的父母都是公务员，他又是独生子，每个月能拿到普通学生两倍多的生活费，而且除了吃饭抽烟吃水果，买衣服或者电子产品他爸妈会给额外的钱。
这样一比，季尘简直就是惨到家了，不仅没有人给他钱，从大二开始他还得挣钱养着林依。
说实话，当初的方志敏挺羡慕季尘能追到林依，林依那样漂亮的女生整个学校也不多见。
可后来知道季尘每天起早贪黑兼职给林依买好几万的包时，方志明就不羡慕了，这样的女人追到手就是祖宗。
当初的季尘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然后做公交转地铁去市区发传单，或者去咖啡店当服务员。
除了上课的时候，方志明很少见到季尘，假日每天早晨他还在做梦，季尘已经到兼职的地方了，晚上他已经睡了，季尘才从咖啡店回来。
看到季尘这样狼狈的样子，方志明的虚荣心得到极大地满足，他慢慢开始和季尘打交道，也想以此看看林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