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瘦男子的带领下,林君书几人来到了司徒别院的地窖前,偏房的柴屋后藏着一扇隐蔽的木门,这个就是他们用来关押百姓的地方。
周围土地颜色深深浅浅,异常斑驳,像是被经常翻动的样子。
“这些都是相国……啊呸!都是董贼逼着我们干的,您大人有大量,请一定饶过我这条狗命啊!”
干瘦男子一脸的惊慌,手中的钥匙晃得叮当作响。
“开门。”林君书抬了抬下巴,语气平淡。
干瘦男子不敢多言,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木门上的挂锁扔到了一旁,艰难地拉了木门。
“门开了,他们都在下面了,您……您看……”干瘦男子挤出一张难看的笑容,望向林君书。
林君书看了眼干瘦男子,“走前面。”
四人顺着灰暗的石梯而下,石阶的尽头是一处铁门,干瘦男子再次掏出钥匙,试了很多次,终于伴随着门栓老化的“嘎吱”声,门开了。
众人走进地窖,地窖比林君书想象中还要大上不少,约莫有数百平米的样子,也不似林君书在荒村中遇到的那间简陋的地窖,墙壁与地面都贴了石料,甚至还留了专门的透光井。与其说是地窖,在林君书看来,不如说是地牢。
右手边用木栅栏隔出了两间单人的牢房,一个牢房空着,另一个牢房隐约能看见一个靠着墙角的人影。
大厅中有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看到有人进来,立即全都惊恐地缩到了墙边,抱成了一团。
地牢里充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仔细看去,黑青石料的地板上被挖出了道道沟壑,沟壑中还残余着不少暗红色的斑驳血迹。
地牢正中间的地板中有一个碗口大小的圆坑,圆坑里似乎放着一颗木雕的心脏。
林君书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干瘦男子,“你们将洛阳地过来的百姓关押在此,又说是奉了董卓的命令,董卓让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这……”干瘦男子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林君书的目光。
“不想说吗?那好吧,不为难你……”林君书缓缓抬起了右手。
“等……等等!我说!我说!”干瘦男子大汗直流,连忙慌张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