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日夜过去,刘备守在林君书的临时炼丹房前,按照他之前的所托,拦住了所有想要入内的人,就连袁绍遣人送来的几件珍贵材料也都被在拦在了门口。
刘备送去的丹药,因为“袁尚”的抗拒,虽然还没有完全吃完,但也剩下不多了。
“君书,你还没有好吗……”
刘备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林君书提前布置下阵法隔绝了一切的波动,安静的感受不到任何的东西。
刘备刚欲回头,沉寂已久的房门终于传来了一声轻响。
“嘎吱——”
木门缓缓推开,身穿灰白色长袍的身影从屋内走出。
“君书……”
刘备正要上前,却猛地顿住了脚步,他眼前的林君书,看上去似乎有些奇怪。
斜垂的夕阳,将人影镀上了一圈橘红色的轮廓,林君书长发披散着,随着傍晚的微风轻轻飘扬。一股浓重的污染气息裹缠在他的身上,那双深邃的墨色眸子望过来时,竟让刘备不自觉的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内体稀薄的万民之气自发的涌现。
“玄德……辛苦你了。”林君书的声音冰冷且沙哑。
“君书……你没事吧?”
林君书摇了摇头,“一点阵法的副作用而已,并无大碍,调养一段时间便能压下了。”
刘备还想再说什么,林君书抬手射出一道布满血纹的纸鹤,精准的落到了刘备的手中。
“这是……”
“玄德,你该离开冀州城了。”
“什么?”刘备微微皱起了眉头,“袁绍还未向曹操正式宣战,冀州的情况也依旧扑朔迷离,我怎么可能此时离开?”
“玄德,冀州危险。‘袁尚’的能力诡异,他如今没有对我们下手,不代表以后也不会下手。随着‘袁尚’精气的补足,他对我们下手的几率会越来越大,我借由袁绍送来的材料暂时让实力得到了突破,‘袁尚’的能力暂时对我无效了,但玄德若是继续待在冀州城,依旧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