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南枝煮了一锅粥,虽然舀出去了两碗,却还剩下不少。
王启年溜溜达达去了厨房,美美地吃了起来。
南枝的目光在王启年越发粗壮的腰围上流连:
“爹,你再吃下去,即便轻功再好,恐怕也飞不起来了。就好像那院子里养的大胖鹅,扑扇翅膀都费劲。”
小王同学窃笑声从屋里传来,王启年的厚脸皮却生生撑住了:
“我这叫幸福肥!监察院的同僚都羡慕着呢!”
王夫人神出鬼没:“可不是羡慕?人家给了钱才吃一碗,你不给钱却能吃光你闺女摊子上的所有东西。我看,你比二皇子还该赔你闺女银子。”
王启年天不怕地不怕,脸皮更是厚到无人能及,偏遇到王夫人之后,再拧巴无赖的手段也用不出了:
“是是是,我挣的钱还不都是你们娘仨的?”
“这话该说给南枝听。”
王夫人又看向南枝,当初小小一团的女婴,十六年过去,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天气热,南枝的身体却受不住凉,王夫人给南枝煮了些竹蔗茅根水,清甜下火。
“你这孩子,家里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我还能做些胭脂生意,哪里用得着你这么拼着挣钱?
我和你爹,难道是贪图你的报答,才救你回来的?”
南枝大口喝完温凉的茅根水,这就要出门去看摊子:
“娘,我知道,我是喜欢挣钱!”
以她的身份,即便再喜欢这样与世无争的日子,也早晚都要回到权利争斗场上。
她只希望能在有限的时间里,为这个温馨的小家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