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范建没说话,庆帝又继续道:
“你忘了陈萍萍是怎么瘸的?他是被肖恩害的!而肖恩,正是叶寻的人!”
范建隐约觉得这像叶寻曾说过的道德绑架,“叶寻可没派肖恩来京都杀陈萍萍啊。这是两国争斗,是你让陈萍萍跑去了人家家门口偷袭,叶寻还能把国门打开欢迎我们不成?
再说,肖恩的全家都死了,自己还被关在监察院大牢。怎么看,都是肖恩更倒霉一点。”
庆帝喜怒难测,抬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
“朕的户部侍郎,你如今这是向着北齐人说话?”
范建略略收敛了一些,只放低了语调嘟嘟囔囔:“叶寻本来就没有户籍,也算不得南庆人,你非却记恨人家小姑娘,人都死了还记恨……”
再多的恩仇,一句人死了,好像就都能消弭了。
庆帝也没了那些脾气,因为一个死人起冲突,实在是太傻。
他挥挥手,让范建退下:
“婚事无可更改,朕一言九鼎!”
范建怏怏退下,准备徐徐图之。
今日恰逢十五,天上的月亮特别圆。范建走在宫中曲折的长廊上,望着那月亮,似乎又想起了故人。
叶寻和叶轻眉不同。
她就像是一张白纸,记忆是一点点寻回来的,性子和爱好是他们一起培养的。
就连叶寻这个名字,都是叶轻眉亲自取的。
他甚至觉得,如果他能早一步捡到叶寻,或许她也能跟着他姓,叫个范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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