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脑袋发蒙,一会儿是姑姑,一会儿玩得挺花。
一抬头,看着赖名成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太子甚至连自己怎么死都想好了——
与其被赖名成知道他和长公主姑姑有一腿的事情后,铺天盖地的参他,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好歹能保住个名声。
但死,尤其是壮烈地撞死在大庭广众的街头,属实是需要勇气的。
太子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心底翻滚着无数杀意。狗二哥从来不说废话,这话明里是在说范闲,实际上却在影射他!
他和姑姑的事情那般隐秘,狗二哥是怎么知道的?
太子思量着,望向李承泽的目光越发不善。今日能拿出来在大街上阴阳他,明日,就敢刊印出来全国造谣他!就像他造谣李承泽不举一样!
好哇,他说李承泽的杀招怎么会只是个菜蔬垄断,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太子藏在袖摆里的手攥得死死的,仇恨又忌惮瞪向李承泽,今日之后,他们兄弟不死不休!
“哼!”
一声响亮的甩袖,差点像是暗器一样打在李承泽的脸上。
太子大踏步,带赖名成走进了一石居上房。
李承泽摸摸微红的鼻子,满脸疑惑:“又犯什么病了?”
不对,等等!
他和太子一直明争暗斗,自从范闲这个内库继承人入京后,就一直争抢着拉拢范闲。
而这个神出鬼没,甚至造谣他不举的小聋女,在其中的作用实在是可疑!
范闲那日入城,小聋女出现在长公主和太子安排的侍女院子里,不从正门走,偏从后院离开。那后院正对着太子的一石居!
范闲诗会上与他说,遇到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姑娘,不会再接手内库。而这姑娘,正是那小聋女——